冷衣清的脸上顿时暴露了感激之色,躬身谢恩以后才站了起来。
浩星潇启面上的神情微微一动,语气和缓地问道:“爱卿何出此言?”
这下冷衣清的额头上较着地见了汗,乃至已有向下贱淌的迹象。他猛地闭了闭眼,同时认命地叹了一口气,随即跪倒赔罪道:“臣自知已犯下了欺君大罪,还请陛降落罪!”
“臣确是碰到了一件非常难堪之事,可这美满是臣的家事,实是不敢劳烦陛下操心!”
“陛下,犬子世玉他实在并未传染风寒,而是受了伤。臣因碍于颜面,不想家丑传扬,才一时胡涂,做下了这等大逆欺君之事!”
“犬子贱命,实不敢让陛下如此挂记!”冷衣清有些心虚地将头垂得更低了,“犬子他……他只是……偶尔传染了风寒,现在已好得差未几了,过两日便可进宫陪太子殿下读书。”
浩星潇启倒是哈哈一笑,道:“左相用心国事,为朕分忧,又何需惶恐呢?朕只是担忧爱卿过于劳累,对身材有损,你乃治国重臣,如果是以累倒了,让朕该如何是好啊?”
我自知‘养不教,父之过’,可一想到他自幼孤苦,又狠不下心来惩罚他,如此却更加放纵了他胡作非为的脾气。终究夫人实是看不过眼,不过温言责备了他几句,未想到这孝子竟今后心生痛恨,将一腔肝火皆宣泄到了夫人所生的季子世玉的身上!
他本是狐疑,因冷世玉被太子所伤,冷衣清怜惜爱子,便做下了暗中雇凶伤害太子之举。故而本日才把他召来摸索一番,若经证明果然如此,那么此等逆臣便是一刻也留不得了!
浩星潇启的眼睛不由一眯,不动声色地“哦”了一声,半晌以后,方又开口道:“此时气候和暖,公子怎会如此不谨慎,竟然染上了风寒?爱卿,你肯定公子患上的果然是风寒吗?还是由朕派一名宫中的太医去看看,切莫迟误了公子的病情啊!”
在苦笑着叹了一口气以后,冷衣清竟真的像个受了委曲的怨妇普通,将家中夫人与大儿子寒冰之间的诸般冲突抵触,以及他身处此中的各种难堪之处,都原本来本地向皇上诉说了起来。
冷衣清连连赔罪称是,可脸上却不由得暴露一丝难言的苦笑。
走了好久,昂首看到前面顿时就到福宁殿了,冷衣清的心中犹自揣摩着,皇上此次召见本身的企图究竟安在?
唉!微臣――微臣我枉活了这数十年,竟连本身的儿子都管束不了!常常思及本身的诸般无能,便觉惭愧不已,实是无颜面君,更无颜立于这朝堂之上了!”
这时,一个皇上身边的近侍前来传话,皇上宣左相大人前去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