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是要将你的面具给揭下来!”水泠洛气恼地瞪着较着是在讽刺本身的凌弃羽。
凌弃羽哈哈一笑,道:“一把剑就换来了洛儿女人的一声‘大哥’,看来这买卖做得确是划算!只不过关于此剑的来源,我需得对洛儿女人说清楚。
襄州城北一处山间小溪旁,凌弃羽正赤着上身站在溪中,不时用手撩起溪水来冲刷左肋下的那处伤口。
凌弃羽寂然向水心英抱拳一礼,水心英也神情寂然地对他点了点头,便带着水泠洛迈步向山下走去。
水泠洛俄然上前抱住了凌弃羽的一只胳膊,用她那双清澈的大眼睛看着他,道:“凌大哥,你也要安然,我和湘儿姐姐都会不时想着你,盼着与你重聚的一日!”
不过他很快又规复了一本端庄的模样,再次对水心英拱手见礼道:“多谢水女侠和洛儿女人对鄙人的互助之情,今后如果有所调派,鄙人定会经心极力,万死不辞!”
水泠洛低头一看,竟是一柄尺余长的短剑,只看那做工精美绝伦的剑鞘和乌黑的玄铁剑柄,便知这是一把极其罕见的宝剑。
水心英微微一笑,道:“些许小忙,实在不敷挂齿!如果他日有缘再见,但愿我们仍会站在同一态度,共同对敌!”
本想清算起包裹,可目光在一样物事上逗留了半晌以后,他终是将它取出并揣入了怀中。背起清算好的包裹,他又将一旁放着的那张银色面具戴在了脸上,然后才大步向不远处那座最高的山岳行去。
水泠洛皱了皱小鼻子,“获咎倒也说不上!我就是想看一看,你这个令那些忠义盟的人闻之变色的拜别箭,到底长得有多可骇!”
听了这些话,水泠洛不由略带羞意地笑了,随即心中又起了一阵莫名的酸楚。她忍着没有让眼泪落下,只是悄悄摇了摇凌弃羽的手臂,然后回身回到了水心英的身边。
如果她们本日看到了他的脸,即便不陈述给忠义盟的盟主雪幽幽,但再次相遇之时,也难保不会暴露些许非常之色。如果被故意人看出了此中的端倪,怕是会就此生出不需求的祸端。
凌弃羽点了点头,“放心吧,洛儿女人,我们必然还会有重聚的一日,到时候我会给你们姐妹俩都奉上最好的礼品。并且,等你们有了本身的快意郎君以后,我这个做哥哥的还会给你们撑腰,任谁也不敢欺负你们!”
水泠洛的大眼睛眨了眨,脸上顿时暴露了一丝欣喜之色,笑着跑到凌弃羽的面前,毫不客气地伸脱手来道:“那就快拿出来,让本女人看看吧!”
“洛儿女人!”自向来到这里便始终一语未发的公玉飒容,此时俄然喊了一声。
凌弃羽从怀中取出了一样东西,悄悄放在了水泠洛的手中。
“哦?你为何非要揭下我的面具来?莫非是我有那边获咎了洛儿女人不成?”不知为何,凌弃羽总感觉面前这位纯真得敬爱的小女人实是风趣的紧,忍不住就想出言逗一逗她。
凌弃羽从岩石上跳了下来,上前躬身一礼道:“请水女侠包涵,鄙人只是不但愿本身的这副边幅今后会给两位带来不需求的费事。”
公玉飒容目光非常庞大地看着她们,踌躇了半晌才又开口道:“不要从这条路下山!”
翻开那件随身的包裹,他先是取出一包金创药敷在伤口上,接着便从一件红色的中衣上撕下了一条,将伤口包扎好,随后又找出一件洁净的玄色衣衫穿在身上。
凌弃羽见了,眼中不由暴露了一抹笑意。
他用力按了按已洗净的伤口,仿佛不再有太多的血水溢出,便趟过溪水回到岸边。
此剑名叫‘追日’,是一柄上古神兵,另有一柄‘奔月’,与它本是一对。它们曾经是我好兄弟的称手兵刃,多年前为了拒敌,他将这把追日送给了我。我常日并不会用剑,想来还是将它送给岫云剑派的女侠更加合适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