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君既不承认也不否定,反问道,“她对你偶然无情,承恩侯莫非内心还挂念她?她现在就在大牢当中,承恩侯不伸手的话她不也只剩一条死路么?”
“承恩侯须知皇宫虽则都丽堂皇高贵非常,但对男人来讲倒是个孤苦冷寂的处所,皇后固然圣恩昌大,但是后宫那么多翩翩君子,又如何敌得过呢?陛下固然风韵伟越,但在知冷知热上到底比不上庄参事体贴,她是个文人,和皇后又情味相投,若没有身份负累,也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德君哂笑,“看来被我说中了,你嘴上不信,实在也没甚么信心不是么。”
“萧炎,我不欠你分毫,和贞安了解定情在前的――是我。”他一字一顿道。
小侍铺了床,服侍德君上床歇息,见自家主子面色安静忍不住问,“承恩侯最后会出面救人么?”
“承恩侯对夫情面深义重,我佩服不已。”德君并未被他身上的戾气摄住,手随便地摸了摸腰间的玉佩,轻抚上面的流苏,说到,“我只是有些替承恩侯担忧承恩侯你最后能换来些甚么,皇后他风韵绝世又心志坚固,必将权势愈盛,倘若今后陛下有个万一,连最后一丝管束都没有,承恩侯觉得你――还能保得住妻主么?”
我反倒成了阿谁棒打薄命鸳鸯的恶人了?沾沾自喜,自发得找到了白首之人,还不晓得被人如何不幸笑话!
“我信赖承恩侯至情至性之人,不会如此。”德君随便道。
“蒋牧白――”萧炎牙关紧咬,这三个字仿佛灌注了无数情感。
德君的声音低不成闻,“解释?他把我当货色普通贩售皇家的时候......当给我的酬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