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在东京,终究得钦叟大人喜爱,得补一七品实缺,呵,饶州乐平县令,七月将去上任,这另有些光阴,便返来江宁,与诸位一叙……”
“不知此去东京三载,有何见闻所得,可得细心说说。”
“当年若德新真有见她,天然便会晓得她的好,此女诗文唱曲,无一不是上佳,心中所想,也与那些想要当花魁,争风着名的女子截然分歧。鄙人虽不清楚她的过往,但若非有一番盘曲出身,怎会落入风尘,本来觉得鄙人倒可助其一臂之力,只是知她脾气,一向未敢提起为其赎身之事。唉,现在已知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的事理,可惜已然晚了……”
“……小二哥,前几日让你畴昔买松花蛋的,都是些甚么人啊……我想体味一下,到底是哪些人爱吃这个。”
“实际上名声、才华,与江宁这边也相差未几,东京女子多数傲岸,那边又是天下士子云集,想要佩服她们,那可不轻易,鄙人在东京三载,比来最红的几个女人中,李师师,鄙人也只与她有过一面之缘……”
“怎会是潘诗。”顾燕桢不屑地挑了挑眉,“潘诗此女,不过一俗物尔,怎值得鄙人为之倾慕。鄙人说的乃是云竹女人,她常日夙来低调,若非不肯争名,金风楼中怎轮获得潘诗出头……此事,只能说有缘无分罢了……”
李频欣喜地站了起来,此人与他们实在也是旧识了。本来在江宁这也是与李频、曹冠不相高低的人物。顾鸿顾燕桢,三年进步了京,传闻会试高中,而后大略是在汴梁活动,走各种门路寻觅实缺,倒是想不到,此时竟从那边返来了。
顾燕桢笑着,随后无法地摇点头:“德新明察秋毫,确是有些事情,不过与东京并无太大干系……呃,若说干系也是有……不知德新这几年可有去过金风楼么?”
自客岁下半年,金国在完颜阿骨打的带领下与辽国发作大范围抵触以来,起兵光复幽云,一振国运一向是这些武朝士人最常会商的话题。六十年檀渊,六年前黑水,百年逼迫,现在机遇终究已经到了,自当今圣上任用李纲为相以来,大力整肃军务,现在局势已经明显白白,统统都仿佛已经压在了一根弦上。将来仿佛只隔了一张如薄纱般的窗户纸,一旦挑破,便能瞥见雄师出雁门,直取幽云,复唐时天朝旧貌的景观。此时四人提及来,又是一番热血沸腾,随后顾燕桢也提及他此次的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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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竹……这名字当年似曾听过……”
时候在话语中畴昔,也已经到了酒楼中最为热烈繁忙的时候,李频想着是不是该叫京彩过来,那顾燕桢俄然停下来,拍了拍桌子,随后与那店小二说道:“拿四只松花蛋来。”
“子山本日未与我同来,说是昨晚见一老友,待会将与其一同前来。”
“体味。”打起赌开起打趣来,甚么事情都有,见李频说是游戏之举,顾燕桢也就不再在乎,随后又提及东京风采。到得吃饱喝足,李频与顾燕桢伶仃聊上几句时,李频方才打趣道:“方才提及那些东京女子时,燕桢似有些踌躇之色,莫不是在东京吃了瘪,此时不好说吧。”
他口中这钦叟大人乃是唐恪唐钦叟,在这些士人眼中也算是相称驰名,便又是一番扣问,对于他获得实缺,自也是各种恋慕妒忌恨,打趣一番,随火线才提起一些风月雅事。顾燕桢本来在江宁算得上风骚人物,颇得各种才子的喜爱,去了东京三年,天然不会没甚么风骚佳话,顾燕桢笑着说些噜苏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