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反应过来,跟着脏老头来到离我们牢房不远处的一处房间,用钥匙翻开牢门,排闼而入,一股血腥之气就劈面而来。
这到底甚么环境,罗金龙他们,为甚么要这么对他?
我喊了几声,老鬼的眼睛方才睁了开来,瞧见是我,忍痛说道:“王明?你如何会在这儿,我这不是做梦吧?”
脏老头说:“我别的不说,就问你----这小子念的那南海降魔录,听他说是你教的,那你奉告我,你又是谁教的?”
他的四肢都被银色的金属枷锁锁在床上,而心口处的部位,则被插着一根银色的十字架。
脏老头冲动地说道:“那人是不是长着一鹰钩鼻,秃顶独眼,邋里肮脏的,像个叫花子?”
他很快就查问了出来,再接着,他用手指沾了点口水,在那保卫的额头上面划了几道,口中念念有词。
脏老头没有理我,而是打量了一会儿老鬼,这才慢悠悠地说道:“小伙子,看模样你不信佛也不信道,反而跟西方的该隐有点儿联络啊,我说得对不对?”
结束以后,他打了一个响指,那保卫竟然又站了起来,目不斜视地站立着。
我非常惊奇,而脏老头自知说漏了嘴,脸就一板,冲着我低喝:“小孩子家家的,哪儿来那么多猎奇心,还想不想出去了?跟着我走,别后进,不然我可管不了你。”
“甚么,换了身材?”
我不否定,也不承认,而是描述了一下老鬼的表面,那脏老头摇了点头,说不是他,不是他……
我到底是走了甚么狗屎运,前一个狱友老鬼已经让我革新了三观,大开眼界了;而这一个狱友则更是霸道,让人叹为观止,不晓得如何描述他的妖孽之处。
那小子瞧见内里的景象,对劲洋洋地嚷嚷:“嘿呀,没想到你们另有这一手,幸亏老子比较机灵,可算是逮到你们了吧?”
我不晓得这事儿对我是无益还是有害,正考虑利弊,那脏老头就一把捏住我的胳膊,就像铁钳子一样,抓得我骨头疼,低声喊道:“疼,疼,你快拗断我的手了!”
脏老头回过甚来,咧着一口没牙的嘴冲我笑:“不是我跟你吹,当年老子纵横南海,可没有谁敢跟我不平过,要不是老子换了一副身材……”
话音刚落,门口那儿就呈现了一群人,为首的阿谁,却恰是之前把我们抓到这儿来的小白脸。
我说既然不是你熟谙的人,你是不是还救我们分开?
我晓得此人有真本领,顿时心生但愿,也不敢违逆于他,低着头跟他往牢房内里走。
听到脏老头儿的话,我就晓得他对我应当并无敌意,心中大定,便问我们如何分开这里。
老鬼、老鬼……
老鬼点了点头,说:“是,他奉告我的。阿谁时候,我出了点事情,是他救了我,还带了我半个多月,传了我一些手腕。只可惜他说有事要办,就又分开了。”
我感受眼圈一红,忍不住有点儿想要落下泪来,仓猝低下头粉饰,又指着中间的脏老头:“不是,是这位大爷带着我出来的,你忍一忍啊,我们顿时就救你出去。”
我说着话,想着去拔出插在老鬼胸口的银十字架,减轻一点他的痛苦,老鬼仓猝点头,说你停手,别拔,拔出来,我就没命了。
这个重刑犯缧绁内里的脏老头非常高冷,除了我出去第一天的时候问了我的来源以后,撂下一句话,便再也不睬我。
我眼睛瞪得巨大,的确就不敢信赖面前产生的统统。
我在这儿待了五天,天然晓得那铁门的沉重,没想到竟然被一个风烛残年的脏老头一声不吭地翻开了,忍不住赞叹,说大爷,我收回刚才对您的质疑----你的确是,堡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