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单水寒走了上来,点了他的睡穴,“二师兄,先让他睡会吧。”
池九霄略微难堪一笑,“多礼了多礼了,席二师兄,我们此番是与圣朝、上元顶一同而来,方才我寻访了一番,船舱能住的就只剩小仓房了,这……,”
“你是不是很想听?”席若白抬脸看他,面色未变,可细心看,席若白的眼是带着醉意的。
“你们先出去处处逛逛,这门开着散散味道,我也清理清理。”甘青司把人推了出去,然后出门顺道找了木桶和抹布,把果皮放在热水里泡得香味四散,他才拎着桶回仓房。刚转角就见房门口立着一人,“听欢,不是让你出去吗?这里乱糟糟的,待不得。”
“怎的这么严峻?药可吃了?”池九霄担忧问道。
席若白侧过脸没说话,“你又来。”
甘青司见他这副模样实是惹人爱,逗弄着问,“为何不卸?”
“少给我啰嗦,我这病又不是屋子能养好的,再说是你肇事在先,如何都不能怠慢几位师兄,你从速给我搬东西去!”唐七子踢了池九霄一脚,许是病体原因,行动也是有气有力的。
“听欢,我做了何让你感觉我活力了?”
这题目一来,席若白又端庄起来,数落道,“当年你初度见我觉得我是女人家,而后发明我夜盲时也是,另有我嫌弃你碰过我的东西,另有——,”
“你说不怕就不怕?你是医师还是算命先生?”
人走得三三两两后,席若白还是直勾勾盯着甘青司不放,还没等江溢和他们打号召,甘青司就先开了口,“无浪兄你们先归去,我和听欢再吹吹风就返来。”
“要不我偷偷带他归去算了?”公良殊小声道。
甘青司细想半天,总算是脑袋里有了个画面,可当时那状况他如何也不会去摸的,甘青司无法笑道,“我的席至公子,你冤枉好人,我当时满手灰,摸了你的脑袋你不得卸了我的手?”
甘青司从速把人往怀里一带紧紧裹严实,也不忘道,“我怎会生你气?”
甘青司一手环了他的腰,气急废弛的埋头在他肩膀,“坏了,不成事了,席听欢你这一亲我哪另故意机干活。听欢,你就不是来帮手的,必然是来拆台的,你就会挑逗我。”
“席听欢,你当初还说我记仇,你这伎俩可比我高超多了。”甘青司差点没哭给他看,谁晓得席若白竟然对这些芝麻大点的事这么上心。
席若白怔怔看他,随后移开眸子。
“听欢,我未曾活力。”
“记得。”
公良殊道,“那还不如打死我来得快当,我说了走陆路你就是不听,大不了四更天那甚么破宣式不插手了,本就没我们甚么事,早迟有甚么干系!”
甘青司泄气低笑一声,“我不闹你了,再不清算今晚你可就没得睡了。”说完就放开席若白的腰肢,又往仓房里钻。
“一哭二闹三吊颈倒好拦。”风月闲道。
席若白点头。
席若白又靠回他的肩膀,“夙冶,那日我和商门主说了很多,我当时都不晓得如何是好,可如果不说,我怕……,”
风月闲感喟道,“可总点睡穴也不是个别例。”
“多得师弟收留我们才气出海,不然不晓得能不能赶上四更天。”席子期回道。
“七子师妹,你这般倒是见外了,师兄们得一住处便好,你莫要担忧。”
“……,”
“听欢,你是不是嫌弃我了?不喜好我了?”甘青司问道。
“待得,夙冶,我帮你。”
甘青司行动轻柔抱起怀里的人,低头看向睡颜澹泊的席若白,他含笑开口,“这句话若能在你复苏时听到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