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坦承是谢贵妃的授意,既难逃惩罚,更怕谢贵妃秋后计帐。
李公公方才先去长春宫报了道,得了谢贵妃大包大揽许他无事,此时正坐在房里饮茶听曲儿,见黄公公身边的人特特来传,说是谢贵妃与黄公公都被传进了御书房,现在陛下要见本身,先唬了一跳。
那黄公公与李公公二人本是谢贵妃的亲信,平日伶牙俐齿,本日却撞到了枪口上。两人脸上都是又青又白,自知难逃一番惩罚。
陶灼华忍耐了好久,便是寻觅参谢贵妃一本的机会。现在既然突入御书房中,又怎能容得谢贵妃信口开河。
李公公判时度势,向仁寿天子重重叩首道:“陛下明查,都是主子被猪油蒙心,扣下了青莲宫的供应,想要暗里赚几个小钱。方才青莲宫的主子不平,这才起了吵嘴,想要对她脱手。谁猜想郡主冷不丁跑出来,主子不慎划伤了郡主,并非成心冲犯。”
仁寿天子指着陶灼华道:“阿谢,你来奉告朕,灼华郡主脸上的伤是如何回事?寒冬腊月,青莲宫的炭又是如何一回事?”
仁寿天子轻捻动手上的佛珠,悠然间一叹,语气里添了些怠倦:“阿谢,自打若梅去世,你打理外务府有些年初了吧?好好的怎会呈现这类忽略?你好生瞧一瞧陶灼华,便不感觉她有几分面善?因着这张面孔,你又怎忍心苛待于她?”
她将身子往中间一侧,避开谢贵妃伸过来的手,淡淡说道:“贵妃娘娘到会大事化小,李公公去青莲宫本是送炭,若没有个后果结果,又如何会误伤到灼华的脸上?方才带着人在青莲宫里好大的威风,守着灼华便要对青莲宫的人打打杀杀,试为一个主子,背后如果没有人撑腰,又那里来得这么大的威风?”
见陶灼华眸中含怨,秋水滢滢普通望着本身,谢贵妃强忍心间的讨厌,向她和颜悦色说道:“如果吃穿用度不敷,你尽管来长春宫寻本宫说话。陛下日理万机,我们可不能为着些许的小事便闹到陛下前头,你说是不是?快跟着本宫归去,有甚么委曲尽管对着本宫说。”
谢贵妃连着赢了几把,玩叶子牌玩得正高兴,不知仁寿天子所为何事,忙忙换了衣裳到了御书房,才晓得小女人告了御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