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晓得甚么是“宝贝”,但阿谁黑衣人要的,不就是那甚么“宝贝”么?
看着骡车垂垂驰近,高大男人站了起来,瓮声瓮气地问道:“来啦?”
但这群人转眼又冲进仆人群里,岳大牛有了帮手,顿时大发神威,拳打脚踢,把几个仆人踢翻出去,正要解困而出,面前却呈现了一只灰白的手掌,差点印到了他胸口上!
“好大的力量!”张弃悄悄叫了声苦,扬起长鞭就往他头上砸去:“你要做甚么?”
便在这时,背后又传来一阵喧闹:“快追上去,那骡车愣住了!”
“前面的,别走!”
但是刚走两步,又不由住了脚:只听岳大牛一声唿哨,山毛榉林里俄然冲出来几个壮汉,打扮各别,却都用红巾包着头,大声呼喝着,齐齐朝骡车涌来。
“这招式名起得真怪!”车厢里,卢小玥悄悄娇笑着,又低声问道:“弃哥哥,如何办?”
张弃紧皱着眉,一时有些举棋不定,耳边却传来卢小玥决计压得极低的声音:“弃哥哥,血河寨就在东岭山里,他们不伏我东华城统领,一贯无恶不作。这岳大牛是六品军人,气力远比我强,你如果得了空子,必然要先走,不要管我……”
“不做甚么。”高大男人扬起左臂,那长鞭“啪”地打在他小臂上,却连红印子也没能打出来一个。那男人也不觉得意,呵呵笑道:“就是想请这位小女人,去我血河寨歇歇脚!”
张弃紧皱着眉,见岳大牛已和仆人们战作一团,那岳大牛固然凶悍无匹,但仆人们毕竟人多势众,他也不成能一下子脱身过来。而仆人们的重视力,又全都被岳大牛吸引了。因而张凌弃悄悄一拉缰绳,那铁脚青骡会心,便缓缓踏开四蹄,往官道上渐渐走去。
何方是个三十来岁、面白不必的青年,提着柄鬼头刀,大声承诺着,抢先杀入仆人群里;铁软软倒是个高大粗暴的男人,用柳叶刀剃着髯毛,叫道:“哎哟,二当家,咱家的胡子还没剃完呢,且稍待一二!”那模样,直看得张弃胃里一酸,差点吐了出来。
贰心头有一个大胆的猜想,如许做更是一个断交的打赌,就看他猜得对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