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膛急剧起伏,肝火埋没了他的明智、他的沉稳,喝道:“都给本王拉出去砍了!”
“见过王爷!”曼瑶盈盈屈身,见他有些迷惑,善解人意的笑了一笑:“王爷,妾身想送王妃一份见面礼,故前去云悦轩走一趟,而后再回天香阁。”
她晃晃脑袋,头沉得让她难受,不满的白了萧凉宸一眼,不再说话,直接搂住白衣男人的脖子,两人嘻嘻哈哈抱作一团。
贺语蓉见兰儿手中仍留一份礼品,倩笑:“昭夫人,那但是给王妃的礼品?”
惊赞来不及出口,他已肝火中烧,只见三四个衣裙素净的女子在院中酒醉乱舞,殷灼颜躺在软榻上,衣衫混乱,莹洁水润的腿若隐若现,一个白衣男人一手支撑着头侧卧于她身边,一腿含混的搁在她腿上,一手握着酒杯正送到红唇边。
萧凉宸紧攥着拳,强抑着舔一舔她嘴角的打动,冷声唤来近身侍卫石晏,命令道:“石晏,将她们扔水里!”
习玉娇鼻子轻嗤一声,肆意的打量着她,语气带些不善:“你就是王爷从齐陵郡带回的昭夫人,确切是可贵一见的美人呢!”
曼瑶倒吸一口气,一举一动竟是如此撩人,似天生的傲骨,有些不安的侧眸看向阴沉着脸的他。
曼瑶不觉咋舌,从没想过红色能够沉淀出如天上宫阙普通的氛围,身子滞了一滞,紧跟他达到院中。
石晏是他的贴身侍卫,跟随他多年,忠心耿耿,听他一声令下,无涓滴的踌躇,跟着噗通声响起,几人一一落水,惊呼声、挣扎声顿起。复苏很多的几人被拽了上来,面面相觑,忽地咯咯乱笑起来。
乱舞的女子怔了一下,定身瞧了一眼,若无其事的又嬉闹起来,软榻上的两人倒是醉眼昏黄,毫无反应,酒入红唇,未及入喉,从嘴角流出,晶莹顺着柔滑的脖子而下。
他强收回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冷冷盯着白衣男人,略抬手:“石晏,把那男人拉出去砍了!”
曼瑶深吸口气,一袭轻纱红裙湿漉漉的紧贴她身子,勾画出撩人的表面,瞥了一眼几个侍卫,个个低头不敢直视她。
“殷灼颜,本王的容忍是有限度的,你别觉得本王不敢休你!”
“王爷,这是妾身的一番情意,莫非王爷想让这份情意付之流水,岂不是可惜?”知他所说无差,但几位夫人皆送了见面礼,若独不送殷灼颜,于情于理都说不通。
林婉清清嗓子,突破反面谐的氛围,转头命人传膳。
曼瑶轻柔一笑,心头丝丝甜美环抱,得夫如此,妾复何求?
发觉他肃杀的气味,曼瑶打了个寒噤,若真砍了他们,事情定然闹大,急声劝道:“王爷,无妨等她们酒醒后再作决计,王妃定是喝酒乱了章法,不会――”
未进云悦轩已听得一片嬉闹声,萧凉宸神采一冷,暗自谩骂了声:该死的女人,法度加快了些许,直抵云悦轩。甫踏入云悦轩,当下暗吃一惊,温和的灯光、清冷的月色映照着一片红,没有白天的热烈,透着一丝婉约,披发着一种迷幻的气味,晚风拂过,千条绸带旋起,惑民气神。
又是声嗤笑,习玉娇慢声慢气道:“昭夫人可谨慎些,免得和我们一样,被王妃罚禁足,若非王爷回府,不知要被禁足到何时呢!”
殷灼颜踉踉跄跄扶靠着石桌,打了个酒嗝,不耐烦的挥挥手:“王爷总说这句话不感觉沉闷么?萧家的男人都是说话不算话的,王爷要休我,不过是一张纸的事,有何好踌躇的?”
百味好菜、玉液美酒,她却食不知味,比诸于男人之间的权欲比赛,女人的争斗更是无停止,平波无澜下暗潮澎湃,她不信她们是例外,撤了席,无关痛痒的聊了一会,散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