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年,终是迎来了这位花魁开红之日!这些行事风骚的公子爷,乃至是那些大腹便便的富商、贾绅,也是老狗似的一个劲地往此贴。
现下是仲秋时节,气候已凉,用不着掌扇,但这男人还是文雅地展开手中的扇子,悄悄扇动,乌黑鬓角随风微微摆动,倒是显得有几分文质彬彬的模样。
“贤弟,这边走!”樊春雷在一旁个江森招手,表示江森往那边走去。
瓦,是通透琉璃瓦。
青砖黑瓦、烟雨蒙蒙,这是江南水乡的情怀。青砖红瓦、雪漫山岗,这是北方辽原的印象。但不管南北,总不见如许的瓦、如许的砖。
草月会馆花魁――广寒仙子,自出道以来,一向都是冰清玉洁的处子之身,常日里卖艺不卖身,也不晓得有多少风骚公子对其念念不忘。
那是一个身材高瘦的男人,束发无冠、面白不必,两鬓各有一溜白发,身上穿了件月红色的长衫,手上捏了把折扇,笑嘻嘻的模样,倒不知究竟是一个弥勒佛,还是一个笑面虎。
横梁雕以各色禽鸟,有仙鹤、鸿鹄、孔雀、鸳鸯、喜鹊……或依木而栖,或振翅欲飞、或引吭高歌,或委宛低吟。
这些只不过是雕梁画柱,即使精美,但也算不得有甚么诧异。而真正叫绝的,还在上头!
方才二人已进了此处大厅,此时深切,更是感觉此大厅装潢精彩绝伦。
“是吗?”江森举头张望这碧玉砖、琉璃瓦,以及那远天的星空月夜,却不知该以如何的表情在心中。
此时,江森才晓得了方才阿谁男人为何要握着一把折扇了,撤除这故作姿势外,在这拥堵的人群中,能有一把纸扇在手,倒是能够扇来几缕轻风,扫去几分燥意。
锦国崇文尚武,到街上随便一看,很多见那些头戴幅巾,腰间佩剑的儒生。这些士子、武者,揣着刀剑来回行走,出入各家店铺,那些店铺老板亦不敢劝止。乃至有重臣特受天子恩宠,佩刀上玉殿,提剑入金銮。
有些身份的,自是有桌椅服侍,桌上另有堆放着些许酒水生果,又有几分面庞姣好的女人立侍摆布。至于那些挤破脑袋进门的寒酸学子,也只能三五扎堆,左顾右盼,赞赞这雕梁画柱,叹叹那碧玉琉璃。
几人七嘴八舌一下子讲论了开来,本就有些拥堵的月光小筑顿时人声鼎沸,非常喧闹起来。
这屋顶,竟然是一瞥见天顶!
“可不是嘛?我本就是冲那位广寒仙子来的,现在却不见仙子戏凡尘,只见小筑复广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