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喝喝酒聊谈天放松一下,又要给她来这套!竹生腹诽着,也只能放下酒盏,拢起腿来,合膝正坐,等着范大儒开腔。
阿城目瞪口呆:“不、不会吧?”
身后的少年被她身上一阵阵似有似无的体香引诱,难以禁止,丢下梳篦抱住了她,亲吻她光滑的后颈和耳垂。
她这副模样,有谁瞥见过?没有!只要他!
不由的想起一片草原,轻风吹拂着银线草,层层波浪。玉色的湖畔,她把脚浸在湖水中,身后有个青年,也是如许细细的给她通头发。
竹生不料范深会过问她的私事。但她视范深为知己,为朋友,也不觉得忤,直言道:“他还小。”
幸亏范深发言,倒不会云深雾里玄而又玄,他先就事论事,非常的接地气。
他一摆这架式,竹生就头皮发麻。
范深看着竹生。
翎娘道:“如何不会?竹生也是十九了,都快二十了。”十九岁未婚,实在是老女人了。
她就是竹生,一个女人。
被他抓住了脚踝,露着乌黑小腿的这个,不是碧刃军总头领,不是玉将军,不是竹君。
他一边捡些别的事说,一边帮她把头发抹干。待抹得差未几,又取了梳篦,帮她梳通。竹生的头发乌黑垂顺,握在手中有些微凉,发梢从指间滑过的时候,让人有些痒。
翎娘感喟:“我也不能。”
他们二人傍晚时分把酒闲谈,本来箕坐于席,非常随便。此时,范深却放下酒盏,振袖避席,与竹生面劈面。
阿城倒是问过竹生,竹生只是点头, 道:“是我不谨慎。”
七刀趁机啄她的唇,喘气道:“不娶。我就等你。我、我就是难受……”
“不可。”竹生毫不包涵的回绝了他。“说过了,等你十八。”
“到底为何要十八?”七刀始终不解。
阿城又去问了七刀。七刀竟然一个字都不肯透露。
实际上,范深比谁都改正视这件事。于翎娘、阿城,不过枕边闲谈。于范深,就是大事了。
范深道:“十五了。还记得我们拿下澎城以后,吃的第一回喜酒吗?”
偏竹生是个女子。这事便庞大了起来。
翎娘幽幽的问:“你能设想竹生嫁人的模样吗?”
他卸了甲,只穿戴家常的墨蓝长衫,玄色腰带勒得细腰劲窄,把倒三角形的身材尽数勾画了出来。这少年生得浓眉大眼,鼻梁矗立,再长两年,的确是恋人的好人选。
竹生侧头看他:“你若等不了,也能够娶个媳妇。”
七刀看到竹生坐在榻边抹着头发,深衣下暴露一截乌黑小腿,脚踝纤细,玉足秀美,他的眼睛便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