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恒不语。
樊氏对德忻说,“你把这位杨姨娘的各种作为学给你四姐姐听听。算上明天,她哭了多少场了?”
德恒低下了头。
德恒哇地哭出声来,“不是花苗子的题目,琐谛听了多少闲话,等闲看着我都是似笑非笑的,瞧不起人,我受不了了。”
这三个正左扭右扭地跪不住了,听了这话,德怀德恒立即起立,德忻内心恨夏夕比恨新姨娘还短长,可这时候膝盖实在不得力,临时顾不得别扭,也慢吞吞地跟着站了起来。
夏夕直接站到了这三只的面前,老大德忻瞪了她一眼,扭头不睬。德怀和德恒到底小一些,泪水盈盈欲泣,呐呐地呼喊了一声:“四姐姐。”
“侯爷,四姐姐回娘家来了。”
“哦。如许说也有几分事理。不过,我在德州还听人说,你哭起来就收不住,侯爷一哄竟要哄几个时候,这个是真是假?”
“您看着也没胖,家里的事劳累吧?”
夏夕看看他,又看看德怀与德忻,叹了一口气,回身下台阶。德怀很机警,抢上前来帮她掀门帘。
夏夕问德恒:“花苗你是用心踩的吧?”
“好好想想我的话。今儿我谅解你,如果下回再让我瞥见你这么眼窝子浅地跟女人置气,不消侯爷发话,我亲身抽你一顿鞭子。听到了吗?”
车夫和小厮留在二门以外,叮嘱他们耐烦等,如果想喝水甚么的,直接找人要就是了,谅必不会不给。她从德州带的礼品没个亲身拿出来的事理,先从车上卸下来,等定南侯府的管事婆子来接,再劈面一一交代清楚就是。
“还记得你的身份吗?”
新姨娘袅袅婷婷过来,自忖明净家世,身有陪嫁,是定南侯签了纳宠婚书的端庄妾室,不是普通的通房奴婢可比。礼节上就不肯表示得唯唯诺诺低人半头,只微微屈膝,半礼行得草率。
马车从侧门进入定南侯府,停在侯府正堂前,半晌,连个接客的人都没有。只瞥见一些混得没脸面的粗使仆人远远地站在台阶之下窃保私语。德闵的娘家,这会儿连起码的世家面子也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