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云集十数真君,更有诸宗神君之尊来临,诸般风波乍平――”老者唏嘘不已,冷傲的眸中却有几抹精光闪现,“北地三州今后在非庆朝之属,可叹!”
。。。
此时清风送爽,宫中姹紫千红。
“奇哉怪也!”
可玄阴竟是败了!败了!
幽州一隅之地,毁灭大梁数十万雄兵。侯府一后辈后辈,周旋于诸多真君之间,竟是满身而退!
身处赵国时,以他的修为道业,难查底子。可一入大庆,身临其境以火线觉此地之诡异。北方浩大的紫气冲天而起,横亘六合之间,洞彻华庭。而内赤外黄的天子之气竟是不复龙形!
当即心有定夺,咬破指尖,催动一滴精血印在灵台眉心,旋即点在了星图之上。下一瞬,六合扭转,星斗运图之上诸天星斗暗淡,隐去光辉。
目睹星斗运图之上,北地风云会聚,而天象毫无异象,心中疑云愈浓。
俄然,只见老者蓦地挥手,身前一方光幕蓦地闪现。
老者心中惊奇不定,心道:庆朝北地龙气聚于望都,与北地兴平何干?苍穹北地星象四平八稳,虽有戾气杀意凝集,却模糊有式微冷落之势,何也?
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待得星斗运图之上血字消逝,两人顿时满脸惊诧的僵在当场。顺着二人目光望去,只见本来井然有序的星斗天象蓦地大变!
收回目光,轻身俯座亭中玉案之前,老者一脸寒霜,不怒自威。
老者徒步而行,感受着那种大厦将倾的季世气味,可举头望向北方望都地点,入目标倒是紫气充盈,煌煌赫赫。
“如此,听云宗内伏子也该动一动了。”
而频频血丝顺着庆朝隆起会聚之地北上,最后在一片迷蒙当中,鲜明堆积成“十载”二字!
与此同时,无数门阀权势、大小宗门更是瞠目结舌!
“堂堂北地玄阴圣宗止步幽州,数十万雄师尽覆,折戟沉沙――”
又听身前这位陛下道:“休咎相依,此番惊变何尝不是我齐氏良机。一朝得脱听云束缚,鹏程万里再无掣肘。哪怕余下六州之地尽数落于天雷谷、漂渺阁之手,又与我齐氏何干?只需韬晦哑忍数载,便该是我齐氏一飞冲天之时!”
“十载?”
而令二人震惊莫名的是――北地苍穹鲜明竟是北斗凌霄,天枢、贪狼二星悬空闪烁,将周遭星斗压抑的暗淡无光!
只是言语未休,唇齿之间便有苦涩众多。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不过国朝乱局,陛下何解?”
“根底踏实,天子龙气崩毁,此乃涿鹿之象!”
无独占偶,一如大庆望都庆隆新宫的亭中对奏,全部东域可谓是突然风起云涌!
这如何能够?
老者面色煞白,这运宗秘法小号庞大,损及根底,有窥破天象迷障之功,无往而倒霉。
沉吟半晌,终欣然若失的沉声笑道:“此子秘法加持可抗元婴,固然羽翼已丰。能在诸多真君环伺之下耸峙不倒,又暗入听云门墙,已可算作是东域北地天骄之辈了。”
武德帝低垂的眉宇间震惊渐消,错愕又起。
少年惊呼一声,错愕的望向老者。
老者视线微抬,目睹自家这齐氏后辈在瞬息的寂然以后,已规复常态,心中不由悄悄忸捏,眉宇之间冰寒亦松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