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老者喃喃低语道。
两人静伫御湖亭中,任凭琼华缤纷飞落,心中倒是震惊莫名。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不过国朝乱局,陛下何解?”
身后少年亦是一惊。
那九道冲天白虹,虽持续了不太短短半日,但却哄动无数积大哥怪、隐世不出的高人现身。
又听身前这位陛下道:“休咎相依,此番惊变何尝不是我齐氏良机。一朝得脱听云束缚,鹏程万里再无掣肘。哪怕余下六州之地尽数落于天雷谷、漂渺阁之手,又与我齐氏何干?只需韬晦哑忍数载,便该是我齐氏一飞冲天之时!”
这如何能够?
话音一顿,这位陛下晒然一笑,“诚如老祖所言,北地再非我庆朝辖域。”
目睹星斗运图之上,北地风云会聚,而天象毫无异象,心中疑云愈浓。
。。。
没法设想这蚍蜉撼树而尽全功的北伐,是多么的波澜壮阔。但不成否定的是,“云无悲”这个冷静无闻的名字,一夕之间名动东域!(未完待续。)
其上漫天星斗,星罗棋布。无数闪动着耀目光辉的人影四周横空而来,道道气味将庆朝几近散尽的龙气催荡的风雨飘摇,几近油尽灯枯!
老者非常欣喜的悄悄点头,目光倏忽之间眺望远天,心道:幽州出人料想,顽抗玄英洞大梁得胜,北地三州的确再与庆朝无关。但是那小辈练兵秘法,竟是如此奥妙,能令一戋戋金丹之修,力抗真君但能!
当即心有定夺,咬破指尖,催动一滴精血印在灵台眉心,旋即点在了星图之上。下一瞬,六合扭转,星斗运图之上诸天星斗暗淡,隐去光辉。
哪怕那唤作云无悲的小辈一鸣惊人,收罗些许金丹野修,也不过如是。
少年惊呼一声,错愕的望向老者。
而令二人震惊莫名的是――北地苍穹鲜明竟是北斗凌霄,天枢、贪狼二星悬空闪烁,将周遭星斗压抑的暗淡无光!
遐想那幽州靖边侯府一脉虽历代镇守北疆,依为国朝栋梁,但是除却靖边侯云鹰扬外,阖府高低未有卓绝出众之辈。哪怕是几位金丹真人,通天云路排位亦不过是千余阶,不登风雅之堂。
无独占偶,一如大庆望都庆隆新宫的亭中对奏,全部东域可谓是突然风起云涌!
若能为我统统,他日冲天之时,成算当再填三成。
九钟出世,无边杀孽乍起。
星斗运图之上,荧惑守心,望都龙气崩溃。
武德对落座老者微微躬身,踱步亭前,展转沉吟好久,“兴平归于听云,听云当有真君来临坐镇,北地或盘据或立国,我齐氏已鞭长莫及。不过听云玄阴二宗积怨颇深,此番大战应是临时偃旗息鼓,但以后十载,听云凡俗重心北移,是以天雷缥缈两宗方能得偿所愿。”
身处赵国时,以他的修为道业,难查底子。可一入大庆,身临其境以火线觉此地之诡异。北方浩大的紫气冲天而起,横亘六合之间,洞彻华庭。而内赤外黄的天子之气竟是不复龙形!
思忖之际,身前那一样身着龙衮的老者,在僵立半个时候以后,终究动了。
可玄阴竟是败了!败了!
“根底踏实,天子龙气崩毁,此乃涿鹿之象!”
是以诸般诡谲之下,弃霍乱边疆之地,而得一契机,各方乐见其成。
“十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