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比之平常女子还要明丽的眸子,现在变得暗淡无光,以有死志。
“砰”得一声,男人一个飞燕回旋,身子腾空而起,一刀抵住王伦手中长剑,足尖蓦地踏在了其胸口处。
嘴角血迹稠浊着血泪留下,沾湿了衣领。
虚空擂台之上
“王师兄力战旬日不退,师弟我佩服的紧。不过师兄已扬清心阁威风,师弟我岂能落于人后!”
清月扼腕好久,欲言又止。
玉面墨客王伦惨笑一声,擦去嘴角血迹,佝偻的身躯颤抖着挺直,狼藉的须发跟着夜风摇摆。
云城之下,更是群情激奋,义愤填膺。
仅仅几个呼吸,便已是风雷乍起。
往昔之事,一幕幕的回荡在王伦脑海,血泪盈眶,逆流而下。
斯须,缓慢狠恶的罡风瞬息间自天涯直灌而下,一股股发自灵魂的哀意,顺着狠恶的暴风残虐开来。
很久,清月止住笑声,面色慎重,凝声问道:“云兄之前所言韬晦,但是成心争夺那天赐混元丹?”
此人短短数息,态度徒然大转,判若两人,热络之意让云无悲惊诧不已。
直到此时,清月方从极度的错愕当中复苏过来。
干瘪男人狰狞的狂笑戛但是止,六合喧闹。
“此民气已死,可这巴掌倒是生生抽到了他清心阁的脸上。”
四周横扫而来的目光,不但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连同四周浮空座榻之上的修士,亦是带着各别的神情望向此处。
清月目露不忍之色,竟是破天荒的骂了出来。斯须,发觉讲错已经晚了,其周遭十余人惊诧的望向清月,后者面色不由泛红起来。
话到前面,落寞的声音徒然锋利起来。
几丈开外,云无悲不成置否的奥秘一笑。
无数满怀歹意的目光,直刺那清心阁干瘪男人。后者奸笑一声,竟是全然不顾,探掌而出,尽是戏谑的对着倒地的王伦,勾了勾手指。
现在,这位云路排位六百阶的人杰,已无当日未央阁时的尔雅风采。头顶纶巾不知去处,折扇亦被撕碎,散落了一地。儒袍更是残破不堪,说是衣衫褴褛也不为过。
话音犹在,呆滞好久的氛围突然鼎沸起来。
跌落在擂台边角的长剑蓦地间颤抖起来,继而一道清脆的剑鸣划破沉寂的夜空。
“竟同门相残至此,如此宗门何故雄踞东南?”
一刹时,沉寂非常的擂台之上,高山生风。
反观阿谁圆脸瘦子,却神采如常,施施然对着云无悲一举酒杯,呵呵得笑了起来。
几番挣扎无果,擂台四周的虚空座榻上,一些向来与清心阁分歧、亦或不惧此门阵容的修士拍案而起。
干瘪男人回顾望向清心阁一行数十人,见那为首的男人悄悄点了点头,当即仰天狂笑,骂道:“禅林师叔命薄,几度冲关不成,反倒是丧了性命,如果地府之下见了王伦师兄现在的模样,会不会三尸神暴跳,死不瞑目呢,桀桀――”
余香绕舌,久久不散。
刺目标血红散开,化成一朵朵素净的红斑。
云无悲略一拱手,一样漠无神采的看向清月身侧的这位圆脸瘦子。
说着,别过甚望向虚空擂台之上的玉面墨客王伦,面有戚戚,再度抬高声音道:“以王伦的修为战力,尚且止步六百阶,死亡就在面前,云兄切不成自误!”
只见四周近千浮空座榻之上的修士,俱是不成置信亦或是幸灾乐祸的神采,就他身侧的清月亦是骇怪莫名。
几近同一时候,云无悲识海以内轰响不断于耳。
夜幕中,干瘪男人手中大刀,乍起惨白的寒光,脸孔狰狞非常。
“这圆脸瘦子云路排位三百九十阶,四周十数人却俱是五百阶之上。看这些人对圆脸瘦子毕恭毕敬的模样,风趣,风趣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