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线百丈以外,矗立入云的庞大拱门,鲜明入目。
思及此,深埋心底的愤懑澎湃,旋即冷声道:“那贼子入了听云又如何?资质平平终难成大器,现在乃是同门之修,不能痛下杀手,但将之踩在脚底,狠狠摧辱一番,亦是美事!”
云无悲诸人安步在白玉石阶之上,流连赏识此地美得不成方物的盛景,便连全部表情都飞扬萧洒、气狷介澄起来。
崔世英眸中戾气更浓,只听公孙璟歘然又道:“你我入得听云半载不足,此地六合灵气之浓烈几近本色,更有宗门灵材供应,修为早已爬升至筑基境顶峰大美满。而那贼子身处凡尘,戋戋半载光阴,又能有何精进?”
在这座巍峨的拱门之巅,鹄立一尊不着名的仙禽泥像。
一朝得入听云宗门墙,犹胜平步青云。
说着云袖高举,遥指白玉石阶,笑道:“洗尘,乃是洗净灰尘,斩绝尘缘之意。俗欲尘缘缠身,犹似佛宗所言‘三千烦恼’。尘凡旧事缠裹,若不斩除,便不能明心静神、养性修真。我辈修真之士,之以是萧洒仙逸,盖因了结尘缘、心神澄明之故。”
玄阳做奥秘状,轻声细语道。
远眺而去,但见这庞大的拱门直插云霄,通体材质乳白当中略带一丝青色,非金非玉。数之不尽的祥云,遍及全部拱门周身。
玄阳真人一马抢先,行在诸人最火线,随后遥指拱门顶端那尊仙禽泥像,展颜笑道。
话分两端。
石阶之间严丝合缝,浑然一体,浩浩然延长至天绝顶。
当初在赤岩山巽宫时,那名唤云无悲的小子热诚崔世兄弟在先,以后又几度言语威胁,殊为可爱。但是依仗双红色地阶资质,而直入听云门墙以后,他公孙璟便将此子抛之脑后。
这统统,他公孙璟俱归结于云无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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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语间,两人信步踏入公孙璟洞府当中。
云无悲拾级而上,耳闻听云奇闻,躬身笑道:“我听云宗乃是东域的盖世大宗,如此安插也算是道理当中。”
悠然迈开法度,信步徐行。
“靖边侯府云无悲来了?”
仅仅瞬息工夫,便将云无悲整小我压在原地,转动不得,体内流转的煞力更是被瞬息封印。
但是令其错愕不解的是——这煌煌天威般的神念来的快,去的也快。不待他有何行动,这股神念便消逝无踪。而他身侧、玄阳玄清诸人竟似没有发觉到半分非常!
“无悲你有所不知,有听云命牌在身,绝难体味这大阵奥妙。七七四十九重禁阵岂是儿戏?呵!”说着,俯身凑到云无悲耳畔,意味深长的笑言道:“只需自恃修为高绝、远超同阶之辈,或身怀大毅力之辈,便可不带听云命牌闯此洗尘仙路。内里诸般奥妙机遇无数,闯出仙路之辈,瞬息间便可直入我听云门墙,更可直接拜在宗门长辈座下,聆听教诲。”
公孙璟先是一惊,斯须便不由嘲笑起来。
其上又刻绘有山川河道、洪荒大泽。
“此乃我听云宗镇宗之灵,名曰玄鲲。相传这位前辈身怀上古神兽金翅大鹏的血脉,阶位与神君至尊相称,在宗内职位极高,隐居宗门已逾千载之久。。。”
这一刻,连同玄清在内的六位缥缈一脉金丹境真人,都失声笑了起来。
公孙璟神采非常阴霾的拂去石案上的灰尘,心忖:一样相差仿佛的资质,崔世兄弟拜入荡云一脉,身受其师宠嬖。而自家却只因那玄阳真人一言,便被大法入这雷冢一脉,形同放逐。
何东太岁公孙璟与河内双煞崔世兄弟、在雷冢秘议时,云无悲与缥缈一脉玄清诸人正踏步行在那一列直入云霄的白玉石阶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