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狠恶的咳嗽,白发阎君一片腥红的前胸狠恶的起伏,又是两道血丝顺着其嘴角缓缓滑落。
阎君踉踉跄跄的直起家子,一头如雪的白发顶风飞舞,颤抖的手抓起直插空中的银色小剑,一头白发竟在漫天绿光鬼火之下缓缓变黑。
目光落在玉璧之上
青松真人说着,苦笑一声,顺手摄来一尊座榻,款款坐下,再复叹道。
云无悲晒然一笑,思及当初圣灵谷时、身陷那黑袍猿王之手时的景象,存亡一线、性命操于人手。
青松真人目光闪动,满含深意的眺望玉璧之上那三道人影,好久唇齿之间苦涩伸展开来,淡淡的道。
“火麒麟一干人等,年青气盛,豪性盈胸,自恃道欲直中取,却不肯昂首曲中求,实在令人佩服;可老夫与石兄蹉跎数百载,甚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古冢那魔头修为起码在元婴境,那等真君境高人举手投足便可毁山断岳、翻江倒海,我等戋戋金丹散修,如何对抗?是以。。。”
豪放一笑,火麒麟涓滴不睬会如临大敌的三人,自云头坠落,遁至白发阎君身前。旋即自怀中摸出一枚翠绿的弹丸,俯身送入阎君尽是鲜血的口中。
云无悲闭目沉吟,思及当初在陷空山麟首崖时、那位火麒麟仰天长啸的那声“我辈金丹,若无自在,宁勿死!”
漫天的绿意缠绵纵横,那三道人影满含调侃的真奸笑声犹在。
鬼火风暴在那为首的黑衣人暴喝声中,徒然残虐开来。
青松真人神采黯然,回身坐在云榻之上,不在看参玄殿正中玉璧一眼。
细细望去,只见玉璧之上鲜明是梁南兴平郊野的场景。
火麒麟雄浑的身躯傲立当空,豹头环眼的虎目当中肝火冲天。
三人惶恐欲绝,几欲狼狈逃窜,但在其周身,却好似有一股极其薄弱的力道压抑,竟是分毫转动不得。
下一瞬,一道火红的身影扶摇直上,在其身侧一头戴纶巾的中年男人以及数十火甲卫腾空而起。
“火兄安在,与尔等宵小何干!尔等甘为玄阴圣宗喽啰,阎某深觉得耻!何况。。咳咳。。何况玄阴圣宗这等北地魔道巨枭,岂是只要炼尸一脉乎?”
白发阎君疲劳于地,胸口处一片刺目标腥红,颤抖的手臂撑在一具枯骨之上,一头如雪的白发混乱得顶风飞扬。
诸多苦涩在沉吟好久以后,终究化作了一声悠长而苦涩的感喟。
玉璧之前
狠恶的光火当中,火掌上纹理清楚的掌纹亦纤毫毕现的呈现在三人眼中,炽烈的热浪尚未袭体,鬼火风暴当中,便有无数鬼火纷繁被火浪烧灭。
在其上空,数之不尽的鬼火纷繁会聚,几近构成了一股望之生畏的惨绿色的风暴,所过之处飞沙走石、残垣断壁被纷繁连根拔起。
阎君话音未落,天涯三人蓦地间捧腹大笑起来。
为首一人手掌按在腰间刀鞘之上,“锵”得一声抽出腰刀,刀锋直指疲劳于地的白发阎君,眸中调侃之色大盛,桀桀的奸笑道:“陷空山时,阎君有火麒麟一干人等拂照,津润的紧。不过山不转水转,现在阎君难逃一死,却不知那火麒麟安在?桀桀——”
“青松前辈,这些人怎会呈现在此地?那白发阎君修为跌落筑基境,怎不托庇于那位火麒麟羽翼之下,也好过虎落平阳被犬欺!”
俄然,极远处、兴平重镇方向,一道煌煌赫赫的火光冲天而起,炽烈的火浪裹挟着骇人非常的红光,瞬息间便将所过之处的鬼火纷繁烧灭。
贪狼宫参玄殿当中
云无悲、青松、于禁与聂远四人负手而立,青黛老妖则单掌压在流光玉璧之上。
这时,青松真人几步踱至云无悲身前,俯身道:“星主无妨坐观之!以火麒麟的脾气,怎会令修为跌落金丹境的白发阎君孤身犯险?更何况,这三人投入玄阴炼尸一脉门下,那么石兄想必也在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