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当中不由得回想起那山间水潭之下的旖旎,以及那一抹触目惊心且动听心魄的乌黑,恍忽中目光下认识的落在那一双碧色战甲包裹下的、丰腴的玉腿之上。
云无悲心神不由一阵泛动。
只需玄清真人不是那等昏聩无能之辈,现在,听云之修不出料想当在兴平附近!
冰肌玉骨的脸上,冷意仿佛万古不化的寒冰,清素而不施粉黛的花容却恰好有些许红晕升腾。
梁南兴平多数督冯庸端坐帅位之上,阴翳的目光穿透营帐卷帘遥眺望向兴平城方向。
他麾下梁骑营盘间隔兴平城极近,城中剧变之前,他正与麾下八位金丹境真人秉烛夜谈。就在其谈兴愈浓时,一道仿佛天雷轰鸣的巨响冲天而起,斯须全部大地便开端狠恶的颤抖。
冯庸眸中厉色一闪,挥手打断鬼影言语,决然拂袖嘲笑道:“本就是形同虚设,哪怕没有诸位主持,在我玄阴辖域又有何人敢来猖獗?诸位当以北地坟场之事为重!”
冯庸抬了抬手,目光仍旧死死盯着远天那两道恍惚的真君身影,冷然笑道:“你七人敏捷绕道北上,且助尸山真人一臂之力。”
哪怕是没有这二十万傀军,自家麾下梁骑亦可在大战起时,势如破竹横扫那戋戋蛮荒之地!
。。。
但是,这又与他何干?
沉吟中,云无悲取出赤岩山巽宫时玄清真人赠与的玉佩,弹指打出一道法力灌入玉佩当中,继而举头眺望贪狼宫前三十余万血浮图,豪声笑问道:“敢问青老,那听云宗诸人现在安在?”
他惊的是——驱鬼一脉木魁真君坠落九天,存亡不明;另一名元婴初阶胎光境的修为,在丹阳子那煌煌赫赫的阳极真焰的轰击下已是摇摇欲坠、落入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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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时天时俱在,独缺人和么?”
谷口处,数十列黑甲重骑在梁南郊野当中纵马飞奔,“哒哒哒”得马蹄声仿佛疾风骤雨般,在喧杂而巨响几次的夜空当中回荡。
云无悲这才回顾,一脸寂然的盯着女子清冷却美若出水芙蓉的花容,歘然笑道。
一语落地,贪狼宫前“锵锵”得锐响迭起,响彻四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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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炼尸一脉之损,便是他冯庸之幸!
“于禁与令兄青松修为境地相仿,俱是金丹第五境非毒期真人。令兄乃是散修出身,而于禁却出身玄阴圣宗,所修之法亦是不俗。仙子却能弹指败之,恐怕是金丹第七境半步真君,都难以做到吧?”指尖一勾消力涌动,云无悲又复举头望向贪狼星高原之下的三十余万血浮图,眸中精光大动,决然笑道:“如果兴平有两位元婴境真君坐镇,云某天然不敢如此冒进,可现在玄阴两大真君一死一伤,又何惧之有!”
兴平裂谷、大梁铁骑虎帐
“哒哒哒”的马蹄声若隐若现,传至玄关裂谷虎帐主帐时,早已化作一道道细不成闻的轻响。而远天那骇民气魄的火光也在现在横亘天涯,将全部空中映照的一片彤红。
“杀——”
话音微顿,云无悲深深吸了一口气,将脑海当中诸般旖旎的邪念压下,面色微沉,转而对青黛老妖沉声道:“青老兼顾该动一动了,大战若在司州吉川,庆朝齐氏以及望都诸多世家作壁上观,反而不美。”
思忖间,心境愈发的混乱。
当他神念探到天涯那两大真君决死斗法时,也是瞠目结舌,震惊不已。据他所知赤炼宗来人乃是丹阳子,曾与驱鬼一脉有旧。那赤炼宗丹阳子既是有求于人,又怎会大打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