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昭也不虚假,忙躬身谢过。
这哪是甚么墨竹图?这清楚就是一套精微的符化剑诀!
转眼间,他已将此画看到了第四遍,只感觉脑中灵光狂闪,垂垂连成一片,正如痴如狂之际,肩上忽被人一拍,脑中当即一震,灵光散落,再不得见。
杨昭呆了,随后就是气冲华盖,猛地回身,想找人实际,入目标倒是陆吾温润如玉的眼神。
“可知你修行时,最大的缺点是甚么?”
此中竹影错落,浓淡有致,细看去便有一股清逸之气劈面而来,竹木成帘,目有尽而意无穷,倒似要惹人去画中普通。
对符纹之术,杨昭已敏感到了极致,对笔法走向等细节题目从不忽视,几近已到了看着一张图,便要找到它笔力端、轨迹的境地,是以他才气一眼看出这幅画的妙处。
“不要再看下去了,如此究根问底,于你有害无益!”
“虚无剑的仆人就能节制住这座阵法了吗?”
陆吾停了笔,回过甚来看他:“这幅你喜好?便送了你吧。”
杨昭听完真是懵了:“如何使剑、如何使剑,莫非不是同一回事吗?”
听到陆吾的这句话,杨昭脸上的神情变得有些庞大,下认识里抬起手来,隔着那幅图摸了摸裹在此中的虚无剑。
一幅画看了不过一半,体内真息已滚沸如汤,云蒸霞蔚,沿经络穿行不悖。
杨昭倒是充耳不闻,手指却在模糊颤抖,到了厥后,干脆腾空虚画,咄咄有声。
这算是不测之喜了?
陆吾点了点头:“如此便对了!你目光虽好,但毕竟偏于一隅,能从画上读出真息搬运之法,却看不到与之呼应的肢体挪移之道。此后再看时,当细思此中与真息相合的肢体窜改,表里兼修,方是正路。”
说到浊音,陆吾的脸上也略有窜改,他又看了李?一眼,脸上有沉吟之色。
以他的成就,已经能够脱出无形的画作,直探此中的意趣,内里虽是顺着笔法一起画下,但体内真息却暗合深意,自有一番运作。
杨昭呆呆地点头。
杨昭已佩服得五体投地,恨不能就留在这峰上,日夜听此人的教诲。大抵只这一阵话的工夫,便要免他三年苦修了!
这个疑问,便是打死他也不敢问出口的,杨昭只能在心中想想,作一些白日梦罢了。
如此,那些符文的陈迹便开端淡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