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脸颊俄然传来极凉的触感,先是冰,然后渐渐有些潮湿。
就算徐望情愿一意孤行地坚信,他那十个通红的手指头都不能承诺——方才扒门框扒得太用力,指肚现在还一跳一跳地疼。
上一次是熟睡中堕入那诡异之地的,徐望重新到尾如坠五里雾,直到见了吴笙,精力一振,脑筋才渐渐清楚起来。以是在那之前他是如何来这里的,又在这皑皑雪原里茫然懵懂地摸索了多久,影象全然恍惚。
徐望愣了几秒,眼底刚因“吴笙返国”这一喜信出现的雀跃,又垂垂被庞大的迷惑代替,声音里再没打趣,只剩带着一丝慌的茫然:“那这里……是那里?”
不管是不是梦游,他都不想再经历一次冻成狗完后还要借楼上李大妈手机找开锁王。
徐望一股脑爬起来,也不管牵不牵动伤口了,疼得龇牙咧嘴也要第一时候下床往外跑。
一口气跑到客堂,徐望闻声了第二声。
只见小臂上不知何时呈现一个菱形图案,淡彩纹身似的,图案正中是一张猫头鹰的脸,下方则是一个“鸮”字,看起来就像一个手机APP的LOGO。
“在北京。”
小臂就是横向手机屏,图标就是APP,选项就是体系菜单——这形式实在太亲民,徐望几近是无缝接入,很天然去点新动静的来源,<成绩单>。
但这一次他醒着,清楚体验到了那种从高空坠落的失重感,就像坐在跳楼机里,仿佛永无尽头的极速下坠,让人产生出一种全部身材都被打碎的堵塞。
“吴笙?!”伴跟着这声真情实感的号令,徐望一跃而起,冲动地握住老友双手,满脸久别相逢的欣喜,“真的是你?!”
如何答复大夫的他忘了,归正必定不是“一有为青年在都城三环里被狗熊一掌拍肩say hi”这么挑衅大夫智商的版本。
徐望在客堂沙发里窝了一下午,一刻不间断地想着昨夜那些匪夷所思的遭受,可直到夜幕来临,没开灯的客堂堕入沉寂的暗中,还是没理出个以是然来。
“在北京?”
被吸入流沙坑的时候,徐望想了两件事:一,这事儿太他妈魔幻了,必须报警,就算被当作神经病也要报警!二,如果吴笙还在,找个没熊的处所再亲。
徐望拿出吃奶力量扒着门框死不放手,可那力量竟越来越强,到最后他整小我被拉得打横腾空起来,跟暴风里的人形旗似的!
22:00
缓慢进屋,利索关门,敏捷套T恤,再安闲开门、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