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如此,怪不得这小童那会儿去寻江公子,一口一个撒癔症。
江公子道:“本公子除了对龙神使者,谁也未曾提起过,二姨奶奶这一开口,本公子内心便一沉,本公子本来内心便疑虑,见二姨奶奶如许闹,便上前问道,二姨奶奶,您说的何事?您究竟是……
谁料二姨奶奶猛地一拍桌子,怒道:你倒是刁钻的很,谁也教唆不动你了!你一个家生主子,目无长辈,怎生这点子端方也没有?你家的爹爹,可不也奉侍过老夫年青的时候么!的确是猖獗!
二姨奶奶摸着下巴,倒像是在捋胡子,还是沙哑的说道:谁是你二姨奶奶,老夫是你家老爷。
小的一听,只当二姨奶奶做怪声开打趣,忙道:二姨奶奶,您这话如何说的,老爷去马二少家坐船了,您怎生倒成了老爷?现下里少爷也并不在家,您如果没有急事,稍稍等等便返来了。
跟着小童穿过紫玉钗街,到了那江家的大宅。
江公子叹口气:“本公子的父亲,死而复活今后,天然还好端端的,但是方才二姨奶奶那神态,语气,清楚与本公子的父亲如出一辙,教人不得不疑惧。”
“您父亲?”我望一眼李绮堂,李绮堂问道:“敢问江老爷他……”
李绮堂还了礼,道:“鄙人是伴随梅女人前来的,多有打搅了。”
小的这个时候,俄然想起来,老爷不就是有一把胡子,经常抚摩着胡子说话的么!老爷前日才死而复活,二姨奶奶这又是闹的哪一出?心下只当二姨奶奶撒了癔症,忙不迭便跑出去寻少爷了。”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那件梦中的事情……”
我内心也格登一下,“那件事情”说的莫非是砍了江老爷的头颅,祭奠在江老爷灵位之前的遗言托梦?这清楚像是江老爷附了二姨奶奶的身啊!
李绮堂听了,便也跟了来,我想起吃甜瓜的压吧虎子,一转头,才发明压吧虎子早就不见了。
还没进内院便闻声内里喧闹不休,又是女人的尖叫,又是男人的低吼,我们从速穿过青石砌成的影壁,出来一看,只见一个肌肤丰腴,三十高低的女子正仰脸躺在地上,紧闭双目,一众丫环仆妇却畏畏缩缩,不敢上前去扶起来。
小的一听,更加惶恐,心下想着,这二姨奶奶怎生一句接一句的自称起老夫来了?便赔笑道:二姨奶奶谈笑了,小的家中那老爷子可从未进过内院,如何会熟谙您呢!
二姨奶奶仍然古怪的做着捋胡子的行动:“你当老夫是谁?老夫说了,老夫恰是你家老爷!你还不速速去叫少爷返来,眼下老夫有要事相商!”
早有家人代我答道:“少爷,这位是闻名的京郊李家公子,世代修道,祖上出过神仙,可算是一名得道高人呢!”
小童儿清清嗓子,煞有介事的说:“小的刚把那花放下,气候暑热,小的正擦汗,二姨奶奶菩萨心肠,赏了小的一碗茶喝,小的感激不尽,刚要从桌上拿茶,不想二姨奶奶俄然古怪的望着小的,声音不似昔日里温和,倒像是个沧桑的男人声音,唤着小的的名字:麻雀,你去将少爷叫来。
“阴气已经走了。”李绮堂道:“各位无需担忧。”
江公子一听,忙拱手道:“久仰公子大名,劳动台端,委实惶恐。”
我忙点点头跟了去,李绮堂忙也说:“梅女人如果不嫌弃,鄙人也愿助梅女人一臂之力。”
江家早有人出来迎,竟然也有熟谙李绮堂的,连声说:“不想竟劳动了李公子台端……”便殷勤的迎了出来,我倒像个叨光的主子儿。
江公子接口道:“待本公子回了宅子,宅子里已然给二姨奶奶闹了个底朝天,杯儿盏儿摔了一地,但手头仍做捋胡子的姿势,见了本公子,第一句话便是:你可算返来了,托梦叮咛你的事情,你为何不做?本公子不由一愣,那二姨奶奶此时说话的语气神态,莫不与家父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