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绮堂忙道:“鄙人此番前来,便是想为贵府尽一点微薄之力,鄙人定当极力而为,为徐公子寻回那梅瓶女子,将账册的下落问个清楚明白,还请徐公子千万不要一时想不开,做了傻事……”
我们只得一起点点头:“徐老爷稍稍等等,账册迟早会讨要返来的。”
“啊呀,父亲……”徐公子猝不及防,瞪大了眼睛,也说不出话来。
“徐老爷千万不要客气……”
李绮堂英挺的眉毛拧成了一个“川”字,道:“徐公子,此处是您的寓所,鄙人所下的咒术,只要房屋的仆人能解开,你一句“带着走”天然是将小生的神通废除,才让那位胡人法师趁机溜走的。”
徐老爷急仓促的跑了出去,环顾了书斋,不见了梅瓶的踪迹,不由大喜过望,殷切的问道:“敢问两位高人,但是将那梅瓶妖怪抓起来了?我们徐家那账册寻得了没有?”
等出了徐家的大门,天气微微有点发白了,李绮堂问:“梅女人可疲累了?鄙人送你回家安息可好?”
“李公子,小生真是无觉得报……”徐公子一把抓住了李绮堂:“但求结为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哦?那可太好了。”李绮堂脸上尽是暖暖笑意:“那就有劳梅女人带路,我们同去那西域香料铺子,去查访一下老邢法师究竟是何方崇高罢!”
徐公子一把鼻涕一把泪,抹的满脸狼籍:“祸从口出,小生这是祸从口出啊!早知如此,小存亡不敷惜,但是眼下悔怨也来不及,独一能求两位救救小生,救救我们徐家宝德斋!不然的话……”
李绮堂赶紧说:“徐公子不要客气,待寻得了梅瓶再说罢!”
李绮堂话音未落,那老邢法师喜不自禁,乐的手舞足蹈,笑道:“不想着主家倒是个明白人!你们两个多管闲事的,还是好自为之吧!”说着重新化作一股黑烟,穿过窗花,夹带着那梅瓶飞远不见了。
“那可就太好了,去了老夫一块芥蒂啊!”徐老爷长长出了一口气:“账册既然有了下落,也便不焦急了,此番可多谢两位大力互助……”
我忙摇点头:“我不打紧的,不知李公子本日有何筹算?”
“小兔崽子,你究竟在说甚么?”徐老爷在门外早已不耐烦了,将门拍的山响:“再不把老子放出来,老子把门拆下来!”
李绮堂点点头:“鄙人也感觉梅瓶女子来源蹊跷,必然经心极力,追到那胡人法师,给徐公子一个答复。”
“你这个兔崽子,又出了甚么事?”鲜明徐老爷还是风风火火的赶来了:“有甚么事不能面对老子?”
“啊……账册……”徐公子神采这才青白了下来,重重的一拍脑袋:“啊呀,小生怎生竟然把如此要紧的大事给健忘了……胡涂啊胡涂……”接着徐公子满腔悔怨无处宣泄,竟转头抱怨起了李绮堂:“李公子,你说,小生刚才不过是一时胡涂,才嘴快一句,按理说你该规劝小生的,你怎生当真破了神通,教那胡人带着梅瓶走了……”
徐公子一听,两只眼睛放出精光:“此话当真?”
“那我爹那边,还请两位代为讳饰一下!”徐公子一边急仓促的央告着,一面将门翻开:“父亲,这里另有除妖的秽气,切莫伤了父亲的身材……”
李绮堂沉吟一下:“胡人的法师,天然要去胡人的地界寻觅,鄙人倒是熟谙几个胡人法师,能够探听一下那位老邢法师的下落。只是都城胡人甚多,去找出阿谁法师,也算是件费事事。”
说着那窗户本身啪的一声开了,李绮堂不由一皱眉:“徐公子,你这是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