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哈哈一笑说:“朕不过是谈笑罢了,丞相莫怪!朕本日还跟贤妃交代,将近年的秀女和入宫多年的宫人们放出宫去,现在到多了个去处,明日便让她遴选些好的女子送到暹罗去,丞相感觉如何?”
天子顺手将案台上堆积如山的奏折推倒在丞相面前,冷冷说道:“朕这段日子沉迷后宫,丞相想必忙得找不着北了吧?西北的军情朕本日才获得动静,南边是不是另有甚么大事,丞相筹算压到甚么时候再让朕晓得啊?”
向丞相迎着天子锋利的目光,安闲应道:“臣的犬子向怿如堪当此任!”
“臣不敢,皇上息怒!臣绝无僭越之意,因顾念皇上龙体不佳,朝中诸事臣皆是遵守皇上旨意措置,军国大事都跟国公商讨后才措置的,请皇上明鉴,臣决不敢专断。南边的折子在此,请皇上御览。”向丞相不愧是国之柱石,随身就呈上了让天子惦记多时的奏折。
天子面上淡淡一笑,眼底却不见一丝笑意,身子略微今后,顺手敲击着御案说“皇兄出征时带走了最精锐的沧谰兵士,现在禁卫军的令牌都只怕还在暹罗皇宫里当垫脚石用,朕剩下的只要老弱病残和一心盼望着皇兄回朝的几位将军罢了,凭甚么包管海晏河清天下承平!”
向丞相内心有些不安,谨慎的回话说:“微臣惶恐,尽不知皇上曾在幼年时去过微臣舍间。微臣家中倒是有几个家奴是自幼便养着的,不知皇上相逢的那女子叫甚么名字?”
“皇上,罪臣见驾来迟,请皇上惩罚!”看着向丞相颤巍巍跪倒在地,天子内心感觉痛快,嘴上却不得不对付了一句“丞相日理万机,公事繁忙,朕等得!请起来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