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七月，魏公操至阳平。张鲁欲举汉中降，其弟卫不肯，率众数万人拒关死守，横山筑城十馀里。初，操承凉州处置及武都降人之辞，说“张鲁易攻，阳平城下南北山相远，不成守也”，信觉得然。及往临履，不如所闻，乃叹曰：“别人商度，少如人意。”攻阳平山上诸屯，山峻难登，既不时拔，士卒伤夷者多，军食且尽，操意沮，便欲拔军截山而还，遣大将军夏侯惇、将军许褚呼山上兵还。会前军夜利诱，误入张卫别营，营中大惊退散。侍中辛毗、主簿刘晔等在兵后，语惇、褚，言“官兵已据得贼要屯，贼已散走”，犹不信之。惇前自见，乃还白操，进兵攻卫，卫等夜遁。张鲁闻阳平已陷，欲降，阎圃曰：“今以迫往，功必轻；不如依杜瀋赴朴胡，与相拒，然后委质，功必多。”乃奔南山入巴中。摆布欲悉烧宝堆栈库，鲁曰：“本欲归命国度，而意未得达。今之走避锐锋，非有歹意。宝堆栈库，国度之有。”遂封藏而去。操入南郑，甚嘉之。又以鲁本有美意，遣人慰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