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尚书令谢杅以母忧离职。
六月,庚戌,初立孔子庙。
江州刺史王茂将兵数万侵魏荆州,诱魏边民及诸蛮更立宛州,遣其所署宛州刺史雷豹狼等剿袭魏河南城。魏遣平南将军杨大眼都督诸军击茂,辛酉,茂败北,失亡二千馀人。大眼打击河南城,茂逃还;大眼追至汉水,攻拔五城。
庚戌,魏以中山王英为征南将军、都督扬、徐二州诸军事,帅众十馀万以拒梁军,指授诸节度,所至以便宜处置。
益州民焦僧护聚众数万反叛,萧渊藻年未弱冠,集僚佐议自击之;或陈不成,渊藻大怒,斩于阶侧。乃乘平肩舆巡行贼垒。贼弓乱射,矢下如雨,从者举榡御矢,渊藻命去之。由是民气大安,击僧护等,皆平之。
将军萧□将兵击魏徐州,围淮阳。
初,魏御史中尉甄琛表称:“周礼》,山林川泽有虞、衡之官,为之厉禁,盖取之以时,不使戕贼罢了,故虽置有司,实为民守之也。夫一家之长,必惠养子孙,天下之君,必惠养兆民,未有为人父母而吝其醯醢,富有群生而榷其一物者也。今县官鄣护河东盐池而收其利,是专奉口腹而不及四体也。盖天子富有四海,何患于贫!乞弛盐禁,与民共之。”录尚书事勰、尚书邢峦奏,觉得:“琛之所陈,坐谈则理高,行之则事阙。窃惟古之善治民者,必污隆随时,丰俭称事,役养动静以成其性命。若任其自生,随其饮啄,乃是刍狗万物,何故君为!是故贤人敛山泽之货,以宽田畴之赋;收关市之税,以助什一之储。取此与彼,皆非为身,所谓资六合之产,惠六合之民也。今盐池之禁,为日已久,积而散之,以济军国,非专为供太官之膳羞,给后宫之服玩。既利不在己,则彼我一也。然自禁盐以来,有司多慢,出纳之间,或不如法。是使细民嗟怨,负贩轻议,此乃用之者无方,非作之者有失也。一旦罢之,恐乖本心。一行一改,法若弈棋,参论理要,宜如新式。”魏主卒从琛议,夏,四月,乙未,罢盐池禁。
初,谯国夏侯道迁以辅国将军从裴叔业镇寿阳,为南谯太守,与叔业有隙,单骑奔魏。魏以道迁为骁骑将军,从王肃镇寿阳,使道迁守合肥。肃卒,道迁弃戍来奔,从梁、秦二州刺史庄丘黑镇南郑;以道迁为长史,领汉中太守。黑卒,诏以都官尚书王珍国为刺史,未至,道迁阴与军主考城江忱之等谋降魏。
辛亥,上祀南郊,大赦。
魏秦州屠各国法智聚众二千,推秦州主簿吕苟儿为主,改元建明,置百官,攻逼州郡。泾州民陈瞻亦聚众称王,改元圣明。
仲春,丙辰,魏主诏王公以上直言忠谏。治书侍御史阳固上表,觉得:“当今之务,宜亲宗室,勤庶政,贵农桑,贱工贾,绝谈虚穷微之论,简桑门无用之费,以救温饱之苦。”时魏主委任高肇,疏薄宗室,好桑门之法,不亲政事,故固言及之。
雍州蛮沔东太守田青喜叛降魏。
蒲月,辛未,太子右卫率张惠绍等侵魏徐州,拔宿预,执城主马成龙。乙亥,北徐州刺史昌义之拔梁城。
十仲春,庚申,魏遣骠骑大将军源怀讨武兴氐,刑峦等并受节度。
三月,丙寅朔,日有食之。
豫州刺史王超宗将兵围魏小岘。丁卯,魏扬州刺史薛真度遣兼统军李叔仁等击之,超宗兵大败。
是岁,大穰,米斛三十钱。
高祖武天子二
辅国将军刘思效败魏青州刺史元系于胶水。
先是,魏仇池镇将杨灵珍叛魏来奔,朝延觉得征虏将军、假武都王,助戍汉中,有部曲六百馀人,道迁惮之。上遣摆布吴公之等使南郑。道迁遂杀使者,出兵击灵珍父子、斩之,并使者首送于魏。白马戍主君天宝闻之,引兵击道迁,败其将庞树,遂围南郑。道迁求救于氐王杨绍先、杨集起、杨集义,皆不该,集义弟集郎独引兵救道迁,击天宝,杀之。魏以道迁为平南将军、豫州刺史、丰县侯。又以尚书刑峦为镇西将军、都督征梁、汉诸军事,将兵赴之。道迁受平南,辞豫州,且求公爵,魏主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