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始欲令靠近大将徇河北,大司徒赐言:“诸家子独占文叔可用。”朱鲔等觉得不成,更始猜疑,赐深劝之。更始乃以刘秀行大司马事,持节北渡河,镇慰州郡。
耿况遣其子弇奉奏诣长安,弇时年二十一。行至宋子,会王郎起,弇从吏孙仓、卫包曰:“刘子舆,成帝正统;舍此不归,远行安之!”弇按剑曰:“子舆弊贼,卒为降虏耳!我至长安,与国度陈渔阳、上谷兵马,归发突骑,以辚乌合之众,如摧枯折腐耳。观公等不识去就,族灭不久也!”仓、包遂亡,降王郎。弇闻大司马秀在卢奴,乃驰北上谒;秀留署长史,与俱北至蓟。王郎移檄购秀十万户,秀令功曹令史颍川王霸至市中募人击王郎,市人皆大笑,举手邪揄之,霸惭懅而反。秀将南归,耿弇曰:“今兵从南边来,不成南行。渔阳太守彭宠,公之邑人;上谷太守,即弇父也。发此两郡控弦万骑,邯郸不敷虑也。”秀官属腹心皆不肯,曰:“死尚南首,何如北行入囊中!”秀指弇曰:“是我北道仆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