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侧目,恍然间看到那日策马张弓的才子身影,硬是楞了一下才清算衣袍说道:“本来是甄女人,燕某赶上难事有求于甄氏,因此便在门口稍候一会。”
“他娘的,二郎你稍等等,姜某帮你砸开这破门!”姜晋脾气最为火爆,那里接受得住这般热诚,当下便抽刀要上前叩门,燕北转过身仓猝将他拦下:“且慢,不成混闹!”
燕北面带喜意地想要进入甄氏宅邸当中,那扇大门却轰然封闭,只留笑容僵在脸上的燕北看着紧闭的木门。
他不是施恩图报的人,但如果为了兄弟,他很情愿做如许的事情。说到底,不过是让人记取本身的恩德与当即让恩德调换应得的东西罢了。
燕北深吸口气,点头道:“不能说,不好。”
“燕军侯不必担忧,此事并未为了您。”甄姜的神采在看到燕北时才有点好转,婀娜的身材施礼,低头向燕北说道:“且非论您对甄氏有恩在先,奴婢的行动会废弛我甄氏家声,叫人觉得甄氏高低皆是如此行事,是以必须受罚……燕军侯前番说有求于甄氏,请随我入府吧,本日兄长请了冀州相士刘先生为后代看相,该当正在主厅。”
如果蒲阴大营里的军卒都读过书的话,他们必然会从燕北的姿势中看出‘沐猴而冠’。可惜,他们这两千多个男人鲜有读书人,只会翻来覆去地去偷偷说军侯明天穿的真别扭。
亦如黄巾叛逆之时,他们能够攻破郡县,残杀长吏,但很少有杀入真正士族邬堡的环境。最多也就是围困士族的邬堡,求些粮食与财帛,但这也是点到为止,人家给就给了,不给也没干系,再去寻下一户便是。
燕北自嘲地笑了笑,方才他听得清楚,并非是甄氏的仆人不肯见本身,而是那奴婢怕叨扰到仆人底子不敢通报。
这是他从幽州回到冀州蒲县的第二日,他要给三弟寻个好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