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本日之事是鄙人冒昧了,实在是您若杀了汶县长吏,将来辽东各县必民气惶惑,而豪强大族分盘错结,牵一发而动满身,倒霉于将来……”
这话听着,多舒心!
三言两语便可劝止一个如燕北般桀骜不驯者,莫非不值得高傲吗?
燕北不在乎!
只要这些情愿在他身边帮忙他的人啊,才是甲等大事。有这些人在,他想抢占汉朝一郡,那就是轻而易举!就仿佛客岁他们在烧着篝火的鲜卑营帐里定下本年进入辽东的战略,有报酬他运营、有报酬他杀人,按部就班地便达到了他的目标。
话音一落,三名亲随便将铠甲披在身上,奉养着将铁靴臂铠穿好,旋即亲卫陈仲恭敬地拜倒在地,双手托起兜鍪奉上。
沮授听了燕北这么一说,就大抵明白如何回事了。转念一想便挥手让闻讯赶来的高览先散去兵马,拉着燕北进了军帐。
“将军,将军!因何如此焦急?”沮授醒的比较早,正披着大氅在帐中清算襄平城送来的各地典简,便听到燕北在帐外伐鼓,出来一看便望到神采不善的燕北攥着鼓槌死命地朝军鼓上擂着,赶紧问道:“但是有西岸有公孙将军兵马的踪迹?”
他自问对那些望风而降的城池无所亏欠,乃至都没有插手去夺走那些人的权益。可那些人拿甚么来回报他的仁慈?将城池白白送给他的仇敌,孟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