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刘虞没给他这个机遇。刚走出辕门,燕北一行便被太尉公府的佐吏拦住,与他一道入城。
“烧,烧了?”燕北愣住,旋即明白过来,起家对刘虞施礼,随后毫不踌躇地抱起书柬全数丢进火盆里。“燕某谢过刘公。”
“父老在坐,不敢面东。”
毕竟在幽州全境,现在敢直呼燕北名字的楞头少之又少……谁晓得这个叛贼头子是个甚么脾气,惹他不快抽刀杀人如何办?
刘虞披洗到有些变色的玄色大氅,伏案执笔不知批阅着甚么,头也不抬地说道:“来了啊,先坐吧,等老夫半晌。”
燕北本想趁着送甄尧的机遇能去甄宅与甄姜见上一面,何如刘虞相邀,只好奉告甄尧,他晚些时候去府上拜访。在入城以后,他们便分开了。
“燕某兄弟三人,延熹十年生于辽东襄平公孙氏的马厩,阿翁是马奴,以是燕某也是马奴。”燕北将手搭在书柬上,“这也是这份奴籍的由来。七岁阿母病故,十二阿父摔伤,没撑过一年。十三随兄长入乌桓盗马,逃出公孙氏以此为生。您看到的阿谁没错,燕某十七随兄长入冀州……造反。”
燕北点头,带着轻笑将绑好的书柬推到一边,看着刘虞不说话。
只如果猜想,便能够否定,便不是本相。
燕北看了西面摆好的案几,心说老子坐个屁啊!
就在这时,刘虞放下鼠豪,昂首看向燕北,摊手问道:“可看完了?”
当下跪坐于案前,这才拉开上面一堆竹简中的一个,便看到上面是他的户籍案牍,不过是他参与黄巾之乱前在辽东的那一份奴籍。仓促扫了两眼,燕北再度拉开一卷,是他兄长的,再取过一个,是燕东的。
燕北低头拱手,内心却暗自发苦……幽州的黔黎们只怕都被骗了,这刘伯安公看起来不像是轻易说话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