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没有割下潘兴的头颅,只是挥手命士卒将尸首拖出大堂,在无极城外找个处所安葬了他。
一干乌丸人风风火火地分开,陈扉畏于燕北的威势决然不敢留在这里,跟着苏仆延一并分开。
燕北不说话了,苏仆延再度饮下一尊酒,旋即起家说道:“若骁牙校尉不筹算将我等杀死,那本王便拜别了,望您善待那些被俘的乌桓懦夫。”
甄俨点头,旋即说道:“刺史王芬偶然面北作战,何况其人并不晓得兵事。自客岁秋起王使君便一门心机扑到了另立新君之事上,也正因如此他才征募兵员,刺史并无统兵的权力,他是想兵指洛阳……二郎,你还是,还是别投王芬了罢!”
“两天,我乌桓懦夫自肥如南下,只携四日干粮,过了后天便没了粮食,他们必必要见到粮食。”苏仆延悄悄一笑,敞着胸怀大显豪放说道:“现在骁牙校尉兵马浩繁,但即便您杀了我们,前面另有乌延,另有骨进,您都必须拿出粮食。”
倒是个开阔的男人!
另有一个大大的困难。
断了南奔的念想,燕北提着酒壶向口中倾洒,随后一面思虑对策一面有些愤怒地将酒壶重重地磕在几案之上。
“二郎此言何意呀?”这可和甄俨想的不太一样,但言语间更是多了几分亲热之意,问道:“莫非二郎要背叛张太守吗?”
王政在这时也感觉有些绝望,抬臂问道:“二郎啊,方才你为何必然要杀死那潘兴?现在让大伙进退维谷!”
世人这时才从大气不敢出一口的景象中回过劲来,甄俨赶紧命人奉酒菜,而王当则摒下士卒,命人将堂中几案清算清楚,本身则与姜晋孙轻捉刀立于燕北身后。
偌大一个冀州,竟无一个彻骨忠臣,岂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