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你现在还不清楚冀州的环境,燕某便给你讲一讲,冀州现在稳定了……先说朝廷那边,刺史王芬诡计废帝,事情败露此时已经东奔平原了,所募万众也随之而散,他底子没想平叛。”燕北自顾自地与高览相对而坐,摊手说道:“而叛军这边,张举张纯引乌桓十余万兵马南下,中山、常山、乐平、赵国、广平、巨鹿、安平、河间皆陷……张举于渔阳,张纯屯兵肥如。”
上一次他走过这条路时,恰是督雄师南下意气风发之时,当时他乘战车一起南奔,胸中尽是气盖雄万夫的承担。而阔别三月,再度重走这条路,他的表情感受又是截然分歧。
而现在,就连官道两旁被骏马奔驰之音惊扰的林中小鸟,在燕北眼中都分外活泼。
“你有那么多人可供奔走,为甚么要高某一阶下囚做侍卫?你既是叛军首级,又为何想要冀州清平?”
“开牢门……燕校尉不怕我杀了你?”
冀州完了,乌桓人能够再引军南下,攻击青州、兖州、豫州……真到当时候,大汉就被祸害一半儿了。
燕北看着哑口无言的高览,顿了顿才接着说道:“眼下,朝廷帮不了冀州,如果你但愿张举张纯的背叛失利,我需求你帮我,做燕某的亲卫,随我去一趟肥如。”
“我也不晓得,或许很快,或许好久……这取决于将来的局势。”燕北吃饱了,收好剩下的干饼与肉羹酱,对高览说道:“我身后有上万个弟兄,不管做甚么我都要为他们考虑。”
畴前看统统都是在看别人的,内心古井无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