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里魏攸一阵嘲笑,这燕北到底是年青气盛,提及大话来竟是涓滴不脸红。
说白了,莫要说燕北所图甚大,带着上万军队去了幽州一下子就能变成气力比都督公孙瓒还强的实权人物,到时候刘虞拿甚么来节制他?
走着走着,丛台,便不远了。
麹义喜好这个说法。
燕北的危急顿时去了,下山猛虎般的麹义不知如何仿佛对燕北很有好感,隔三差五便入邯郸城与燕北喝酒叙事,二人一个在辽东襄平长大一个在凉州西平生活,固然都属北方却一东一西相隔三千余里,风土情面不尽不异,交换涵盖了各式百般的话题。
两边固然并未达成联手,但名义上已经搁置纷争,不管燕北还是麹义都抱着走一步看一步的设法,临时燃烧了交兵的欲望。一场纷争就在丛台之上的酒宴中悄悄撤销。而麹义则屯兵于邯郸城西,燕北专门划出一片营地,供麹义的二百义从与八百新兵利用,统统用度均由邯郸取用。
魏攸一时不知说甚么好,只得遁词尚需写信回幽州问过刘虞,燕北也未几说,笑笑便起家拉着魏攸走出将军府。
魏攸脸上一僵,很较着,人家这是做腻了叛军要做汉军啊!
燕北只是笑笑,年青的脸上没有多少豪气,却仿佛胸有成竹吃定了他。
“魏先生,鄙人不肯散去兵马,这些兄弟为燕某卖力,燕某便要为他们卖力。”沉吟半晌,燕北才朗声说道:“我只要一个要求,我部下这些弟兄情愿为刘公效力,却不知刘公能给我们甚么?”
这只一看便将燕北的军队构成猜出个大抵,乃至就连燕北的出身都让人起疑。
而第三道手令,则是命威震塞外的兵马都督公孙瓒统帅马队三千,帮手朝廷派到幽州的中郎将孟益打击占有渔阳的张举!
燕北的压力骤减,只不过在十月秋风萧瑟之际,北方张举张纯这两个叛军首级的日子却并不是那么简朴。
不管是辽东乌桓善用弯刀长矛的突骑,还是凉州羌人善用弯弓箭矢的胡骑,从汉人战法到羌兵战阵,从搏杀之术到箭术弓弩,二人在不过一个月的时候里竟成了几近无话不谈的老友。
走顿时任以后,刘虞做的第一件事并非招兵买马,而是精简军队,将幽州各县因为防备叛军而招募的军士半数老弱都裁了下去。随后才收回了幽州牧第二道手令。
燕北在十月见到了来自幽州的刘虞使者,来着春秋不大,一身直裾之衣,见了叛军也不活力,笑呵呵地在将军府里向燕北见礼,躬身施礼说道:“鄙人幽州处置魏攸,拜见镇南燕将军。”
燕北等这来自幽州的使节已经等了太久,现在魏攸真的来了反倒有些无所适从,意味性地拱了拱手旋即说道:“使者请坐吧,请申明来意。”
作为麴氏大宗家主的麹义很清楚,麴氏二百年积累下的根底,就将近在这几次失利的博弈中耗损殆尽了。
同时贰内心也清楚,这叛军也并非是一块铁板,叛军中最大的汉人权势便是燕北,而燕北对乌桓人倒是一副咬牙切齿之态,只怕就算没有刘公派出的使者,这些叛军用不了多久也会因内部冲突而分崩离析。
“您也不必对我讲甚么孝悌之义,如某这般叛军是不知甚么忠孝的,若刘公信我,我便会为刘公而战……若刘公不信我,此事便不提也罢。”
乡里传言燕北本来是中山国的队正,厥后做了军侯,在张纯兵变的这一年里突然间兵马大幅度扩大,成为现在坐镇邯郸南望黄河节制万余兵马的镇南将军。
“这个叛军之冠只怕称不上甚么嘉奖吧。”燕北一面走着,言语上却对此嘉奖多有不屑,挖苦道:“张公部下没有能人,所依仗者不过乌桓峭王等人,乌桓人各怀鬼胎又非我族类,对汉家百姓多行掠取之事,而乌桓人在中山国时对上燕某之兵一触即溃,常日里对百姓凶蛮非常好似恶鬼的五百乌桓骑一触即溃纷繁缴械……燕某虽万众,却亦能击溃其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