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义有些恼火地一脚踹翻一个大箱子,气呼呼地坐在林中巨石上磨砺环刀,看着同袍投来的疑问眼神,王义喘着粗气说道:“他娘的,老子打生打死半天,刀砍卷刃了不说,刚才选战利,我不是挑了把环刀么?”
“如何了?”
高呼着贵爵将相宁有种的陈胜认命了吗?
中间一脸喜意的姜晋还正跟几名黄巾军夸耀他的铠甲呢,转头满面笑容地问道:“对啊,你不是挑了把环刀么看着品相还不错。”
王义接过环刀愣住了,摆布看了看,“不是,二郎你也就这一口刀……给我你用甚么?”
这一次有人可让他去投奔,只要有财贿能让他高低办理,起点要比畴前高出八丈远!
姜晋得了一套铁铠喜不自胜,当黄巾那会儿有这么一套铁铠如何说都是小方渠帅那样的大人物,小方渠帅,那但是天公将军座动手握万军的大人物啦!看一伙兄弟望在本身身上的恋慕目光,妈的,姜晋的确感觉这感受比做神仙都强!
令人,大失所望。
一伙人带着陶谦的行李车马走到林子里,燕北带着人手出林消弭行迹,并安插疑阵做出他们向南逆流逃逸的模样。
揭开刀柄绳索一看,脸上也暴露笑容,顺手将环刀掷出丢向一旁。
本觉得陶谦带着七个大箱子多少也要有个几百金,哪儿晓得才堪堪几金,就算把那几件玉器换了,也撑死不到二十金,到时候一人才分个几千钱?
不但姜晋、王义之流,其他的黄巾旧部也都一脸的绝望,他们可不是没见过钱的草寇,跟着燕北在北疆与冀州贩马时,但是真真正正见过大钱的人,最富偶然别看落魄,哪个身上都装着几块金饼子,转手换了就是几万个大钱。
千万别让他们进大城,进了繁华的幽州蓟县、冀州邺城、邯郸之类,不出三个早晨定然是囊中比马屁股更洁净!
“二郎你疯了?那些破书有甚么值钱的,你卖给乌桓人他们识字吗?”姜晋不屑道:“就算你留下,你又不认字,这玩意儿除了夜里烧火用,屁用没有!”
“二郎,真不把这些书也烧了?咱都不识字,带着那么沉还得专门弄辆马车……”姜晋口中含着片草叶,抱着头盔看着火堆说道:“太慢,一旦又追兵,可费事。”
燕北目光果断,悄悄点头,翻身上马。
尸首弃入河中,曹宏那一身铁铠与其他几套无缺的皮甲被留下,另得骏马三匹,环刀七口,陶谦用过的那柄汉剑是个好东西,轻而易举地将姜晋的环刀崩出断口,青铜剑格之下以红线缠柄,即便剑身现一崩口也不失为一柄好兵器,被燕北当作战利品置于马背。
说着,燕北从箱子里取出本来属于陶谦的那柄精锻环刀,猛地抽出寒光乍现,爱极了宝刀的他只看了一眼便不再沉沦,合上刀鞘掷向姜晋。
几千钱放在浅显百姓手里是个大钱,够过上一年半载的,可在这些有目前没明日的逃亡之徒手中?
犯我大汉天威虽远必诛的陈汤与孝武天子认命了吗?
“这是……书?”燕北捧起一卷竹简,看着上面蝇头小字,转眼又抛了这卷看那卷,将箱子扶起翻翻找找,大略一数竟稀有十卷木简,赶紧指着其他几口箱子喊道:“快翻开,快将箱子都翻开!”
很明显,燕北在一伙黄巾老卒中的声望并未跟下落空家业而式微,反而愈来愈盛,刚带他们以人数不异的黄巾男人干掉一伙丹阳兵,更令他的威势畅旺,即便是方才威震八方的姜晋也不敢顶撞,当下便解下额上黄巾当真地叠了两下揣进胸口,这才有些奉迎地对燕北说道:“二郎你看王义这刀,他本身挑的,可不是我等戏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