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甄氏的族人帮手,碑文刻好时天气也已经垂垂暗了。
颠末甄俨先容,族人倒大多都听过牵招的名字,是以对于被牵招批示并不恶感。
牵招没法想像那是何样的场景,燕北当时在冀州的权势就连朝廷中枢的洛阳都有过传闻,一个出身草泽未曾权贵的叛军率部给你攻陷半个冀州,并联数郡之地。在洛阳时一同在乐隐门下的同舍生就曾说过,在叛军中只怕燕北比张举的名誉还要高。
甄氏族人不敢在混乱的冀州走夜路,便筹算找个林地歇息,明日再出发。
如果说之前他感觉冀州的叛军不过也像这些黑山贼普通无二的话,现在牵招不这么以为了。起码,这支由两万个冀州人构成的军队有他们的军魂。
即便是兄长定下前去幽州的筹算,可此时现在谁又晓得幽州真正的环境。投奔刘幽州,亦或投奔燕北……可只要刘幽州和燕北都在北方,双便利必定另有大战。
“如果他在辽东的话,那就没错了。”牵招沉沉点头,一面伸手在火堆旁烤着一面说道:“朝廷派了中郎将孟益与幽州都督公孙瓒安定幽冀的兵变,这二人一个久经疆场一个在塞外仅凭白马长史的威名便使胡人不敢寇边……燕北伤害了。”
即便是手足无措,甄尧也想帮忙牵招多做些事情。
夜里,一行人终究走到青泽畔,将车马隐迹于芦苇荡变,望着四周的荒郊野岭,这些人的心机才终究得以放松,有人持着长矛在泽畔捕鱼,有人则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脱去草鞋揉着发胀的脚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