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再度抬弩,箭矢在空中带出七十步笔挺的灰光,精确地射中一名奔驰的骑卒,微弱的弩矢破开铁片甲,透过皮甲钻入胸腔将这名插着传令旗的骑卒射翻,身材在顿时猛地必然便抬头栽上马背。
至于那些豪强家兵,此时都散的差未几,留下的不过是小股作战,成不得气候。
二百步。
正待此时,官道右边叛军亦举刀杀将出来,依燕北之言喝声高文,“降者不杀,降者不杀!”
汉军的弓弩反击越来越有构造,乃至有扛着大盾的步兵试图隔断林间与道旁的射击边界,为想要往北败退的汉军争夺时候。可惜,燕北的安插必定了他们欲望落空。
部众闻言应诺,顿时七手八脚地上前将孟益用扯开的麻衣布料捆地健壮,这还难以令燕北放心,硬是扯了一块碎布上前,一拳击在孟益腹间,只教五花大绑的汉朝老将矮身干呕。
汉军纷繁投了兵器跪地乞降,部下骁牙亲卫快步保护在侧。
燕北的手指被三石强弩的弦勒得生疼,三石强弩不是那种用来连射的步弓,连开五矢令他感到腰部怠倦。
这场伏击远比燕北的设想要轻易很多,孟益兵马虽多却号令不明,士卒勇气亦整齐不齐,战役方才停止不敷一刻,便已经显出败象,唯有那将官身边聚在一处的上百名汉军仍在抵当。
“停止!”
一百五十步。
二人相距不过三步,燕北的环刀正命中孟益手腕,沉重的汉剑回声而落,燕北怒极,抬手竖起二指向孟益喝骂道:“将他给老子拖上马来绑紧了!”
他一向在察看这个年青到不像话的叛军首级。在长达年余的讨伐兵变中,燕北这个名字从涓滴不显至申明鹊起,当时他还并未将这个名号的仆人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