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临时驻营的辕门传来士卒的阵阵惊呼,几骑染尽鲜血的骑手带着铁大铠被击打地不成形状、满身数不清伤口已经昏倒畴昔的张雷公踱马缓缓送过来时,燕北鹰目微张神采冷峻地抬手悄悄击打在本身的后脖颈子上,满胸的火气却好似潮流般退了归去。
“回将军,部属就跟着校尉一起往西杀,杀散孟益的部下就一起往北跑了……前面那些大户人家的人俺们也不晓得有多少,跑了十几里才敢转头看看,听校尉说退归去的追兵有一千多。”
“如何就不全面了!”
刘备眉眼低垂地笑,揉了揉攥久缰绳的右手,这才对张飞问道:“若敌军追击,我等能够迎战?此行不为杀敌,你便是将敌营杀个对穿又能如何?我等谁也不知孟中郎此时安在,又要如何援救?”
终究杀人夺马向北逃窜的部众不过二百余……一场惨败,八九百人在夜战中走失,有些人跪地告饶却被乱箭穿心,更多的部众力战而亡。
身长九尺的关羽没有说话,望着河对岸的大营虎目微张,牵着刘备的坐骑悄悄拧了一下攥着的掌中长刀。
冀州幽州,还尚未晓得汉帝刘宏已经驾崩;而乃至全部天下,还尚且不知孟益的青石桥大败,更不知叛军将军燕北的威势在幽州更胜往昔。
不过雷公也只能走这么远了,快马离开疆场,凌晨他便因失血过量而昏了畴昔,全赖着有亲信士卒护着这才被捆在马背上一起向北。
就这么被击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