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寒川还从没有过这类被护着的经历,他垂眸,微微勾了下唇角,心都跟着柔嫩了几分。
“打一个巴掌给颗枣?”贺老爷子怒道:“我玩这些的时候,你妈都还没出世!”
这是向晚第二次提贺老爷子不能再活多长时候了,他紧绷着脸,额头青筋蹦起,面色丢脸到了顶点。
“打啊!您最好照着我的头或者肚子打,把我打死了或者伤到了这个孩子,您也就抱这个重孙子了!”
向晚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您是不是想说您不答应我进贺家的门,贺寒川就没体例娶我?”
“没事。”贺寒川低头看她,在她鼻子上轻刮了一下。
向晚没跟以往一样低头避开,而是面不改色地看着他。
贺老爷子神采变幻,每个字都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用你的命,够吗?”
向晚说得确切没错,他之前还能用总裁职位另有那百分之五的股分来威胁寒川,可现在他底子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拿来威胁寒川!
“如何会呢?”向晚嘲笑,“您顶多就是个土财主,还算不上天子,我要甚么免死金牌?”
“你该感激,你肚子里的孩子救了你一命!”贺老爷子砰得一声把拐杖扔到了地上,咬牙切齿地说道。
“费事南哥帮我拿下医药箱,就在二楼贺寒川房间。”向晚看了眼贺寒川后背上纵横交叉的伤痕,皱眉说道。
贺寒川紧拧着眉头要过来,向晚喊住了他,“你别过来,过来也帮不了我,顶多是我们两个一起挨打!”
见此,南哥立即拿着治肺癌的药走了畴昔,又倒了一杯水,递给他。
“你们倒是一个个情深义重!”贺老爷子嘲笑着举起手中的拐杖,“既然你们这么喜好挨打,就一起挨吧!”
想到这里,贺老爷子眼中一片阴云密布,他猛地看向贺寒川,咬牙切齿,“你用心的?”
向晚让他坐下,细心给他措置好伤口后,才放缓了声音跟贺老爷子说道:“妊妇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刚才是我过于莽撞了,还望贺老先生包涵。”
只是他比来惩办寒川的时候,后者也没有任何抵挡,这才让他忘了这一点。
贺寒川鹰隼般的目光金舒展着她,眼底一片赤红。他有千言万语要说,但话到了嗓子口,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是紧紧搂着向晚的腰,像是要将她嵌入到骨子里。
“你也不消在我面前对劲!”贺老爷子站起来,阴测测地盯着她,“你是不是感觉你肚子里怀了这个孩子,便能够进我贺家的门了?”
南哥没说是否承诺,而是看向贺老爷子,见他没有回绝,才冲向晚点了下头,去拿医药箱。
贺老爷子死死盯着她,眼底杀意涌动,但最后只是重重哼了一声,没再说甚么,也没再做甚么。
一旦贺老爷子做出甚么行动,他就会立即冲畴昔!
她笑了一下,“您应当也晓得,他很听我的话。”
贺老爷子气得神采都青了。
但是,手内心早已是一堆盗汗。
向晚背上一阵火辣辣的疼,像是骨头都被人敲碎了。
“你――”贺老爷子指着她只是说了一个字,便特长帕捂着嘴,狠恶地咳嗽了起来。
她有些吃力地咽下嘴里的血腥,安抚贺寒川,“你都挨了那么棍了,我挨一下有甚么?”
向晚看向面色丢脸地贺老爷子,调侃道:“您也别嫌我说的话刺耳,您肺癌晚期,归正也熬不过量长时候了。”
听此,贺寒川眉头皱得更深了些,但最后没动,只是目光紧紧盯着贺老爷子。
心疼?贺寒川眉梢微挑了一下,唇角的弧度更大了几分。
“您之前还能用贺氏个人股分另有总裁职位,威胁一下贺寒川,现在呢?您感觉您还能用甚么威胁贺寒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