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都打出破了，脸肿得这么高，这巴掌得用了多大劲儿啊？
当年清然为了帮他追向晚，主动和向晚做朋友，成果却害她丢了一条腿……是他对不起清然。
“向晚，你沉着点！”江清然的眼泪说来就来，哽咽着喊道：“就算你打我，逼我说出把寒川哥让给你，可这又能如何呢？他不喜好你的呀！”
他说着话，推着轮椅朝预定好的包间走去。
向晚看着她炉火纯青的演技，自认不如，又感觉讽刺。
向晚没回声，只是垂着眸子，怔怔地看着因当洁净工而日趋粗糙的手，胸腔内酸酸胀胀一片。
她看着仓促跑来的江戚峰，还没来得及有所辩白，便被他一把推开了，“你离清然远点！”
“哥，真的没事，你别怪向晚。”江清然扯了扯江戚峰的衣袖，强颜欢笑，“她在会所里当洁净工也不轻易。”
他用的力量太大，向晚一个踉跄，后退了好几步，身材撞在墙角上，生疼。
可就是这些被奖饰夺目的人，一次次信赖江清然的大话，反而她阿谁被人说无所事事的混账哥哥每次都信赖她……多好笑啊！
她越是如许，江戚峰越是替她不值，“只亏损不长记性，你迟早要栽大跟头。”
她明天上的夜班，放工已经是凌晨两点。
江清然咬着唇摇了点头，楚楚不幸道：“哥，我没事，你别怪向晚，她只是一时胡涂罢了。”
贺寒川、江戚峰商界新秀，同业另有媒体、大众都夸奖他们夺目无能，是贸易天赋；她爸浸淫阛阓多年，很多人都说他笑面虎，一肚子算计。
这一幕来的过分于戏剧化，向晚先是懵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
更何况江戚峰是江清然的亲哥哥。
江清然转头看了一眼，见向晚已经站起来了，有些绝望。她还觉得哥哥会像那天一样，起码让向晚跪上大半天的……可惜了。
向晚看着这一幕，似曾了解。
向晚怠倦地嗯了一声，坐在床上，累得一动不想动。
她哈腰，两只手撑在轮椅上，一字一句说道：“我承认我说不过你，但是江清然你记着了，迟早有一天，会有人认清你的真脸孔！”
“向晚腿上的淤青还不晓得好了没有，哥，你别让她一向跪着了。”江清然死力为向晚说好话，‘一向’两个字咬得极重。
“江清然，你可真能倒置吵嘴！”向晚紧攥着拳头，说的咬牙切齿。
说完，她把药膏塞到了向晚手里。
是了，前几天的晚宴上，她被江伯母喊着推开，明天又被江戚峰吼着推开……她做甚么了？
“我听人说，向建国打的你，他还是……你爸？”周淼凑到她跟前，看着她脸上的巴掌印都感觉疼。
江清然的每句话，都戳得她难受。
“哥，我真的没事，你别打动啊。”江清然急得都快哭了，“我们走吧。”
“不是。”向晚顿了一下，才垂着眸子说道：“他不是我爸。”
“向晚，你在做甚么？！”这时，江戚峰和客户下了电梯，当看到向晚进犯性实足的姿势时，面色大变。
向晚看着兄妹两人的身影消逝在包间门口，垂着眉眼站了半晌后，才忍着后背和脸上火辣辣的疼，持续打扫。
向晚张了张嘴，想解释，可最后只是自嘲一笑。
“如何样？伤到哪儿没有？”江戚峰高低查抄着江清然，担忧地问道。
“一会儿再走，她做错了事情，得有奖惩。”江戚峰拿脱手帕给她擦了擦眼泪，眼底暗淡不明，“哥绝对不会再让她欺负你了。”
哪次她和江大清然产生冲突的时候，别人信赖她了？
江清然拿着药膏，苦涩地说道：“是不是因为你爱寒川哥，而他爱我，以是你才嫉恨我的？我们十多年的交谊，莫非就比不过你对寒川哥的单相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