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她来讲,他就是天国的厉鬼!恶魔!
“没有?”贺寒川捏着她下巴的力量大了几分,一字一句问道:“那两年前你在江家和……”
“你……”贺寒川看着她如刺猬般火力全开的模样,话在舌尖上绕了一圈,出来时已经变了,“给我倒杯茶。”
向晚偏头躲开他的触碰,双手撑着床后退了好几步,“贺总,您的手机响了。”
“向晚。”贺寒川俄然开口喊了她一声。
“你就没有想过,你做的错事?”贺寒川哈腰,双手和她一样撑在床上,上身微微前倾,几近覆盖在她身上。
手机震惊声俄然响起。
向晚从未见过他如此纠结的模样,但她并不体贴他是否纠结,在纠结甚么,她只体贴他是否会难堪她,她的日子会不会更难过。
向晚看了他一眼,舔了舔干涩的唇瓣,然后低着头坐回到病床上。
向晚低着头没出声,只是拳头紧紧攥着,指甲深深刺入到手内心。
打断她的腿、送她进监狱、强行把她留在梦会所、让向家跟她断绝干系……每个能够窜改她人生轨迹的严峻转折,都只是他一句话的事!
又是号令的语气!向晚紧紧攥着拳头,眼底藏着不甘和讨厌。
“除了她的事情,你就没有甚么对不起我的?”她决计的寒微和疏离让贺寒川胸口的憋闷感多了几分,他抬起她的下巴,逼迫她看着他。
两人斜劈面坐着,他看着她,而她看着空中,好久未出声。
贺寒川直起家子,看了来电显现,直接挂断电话,然后看着伸直在病床角落的向晚,意有所指道:“两年前你生日前一天,我去过江家。”
嘟――
向晚被迫昂首看着他,感觉他的肝火来得莫名其妙,却不得不压着火气答复,“没有。”
贺寒川想究查她撞断江清然腿的事情?还是想跟她计算向家已经跟她断绝干系,哥哥嫂子却一向跟她有联络的事情?
何止是恨,是非常恨!
她感觉贺寒川比来对她的态度很……诡异,一种说不上来的感受,而这类感受如同千万只蚂蚁普通,顺着她的四肢百骸伸展攀爬,让她满身每个细胞都感觉不舒畅。
若不是她没有气力跟他拼,她定然要他尝尝她所经历过的和正在经历的痛苦和绝望,让他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煎熬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