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出去,贺寒川乌黑的眸子闪了一下,很快收起手中把玩的东西。但他收得再快,她还是看到了,他手里玩得是她的玉坠,本该在前主管手里的玉坠。
病院人很多,有个缺了左臂装了假小腿满脸沟壑的老男人在看到向晚时,眸子亮了亮,然后拍了拍他身边一样残疾的年青男人,指了指向晚的方向。
“我饿了。”贺寒川轻瞥了她一眼,打断了她的话,然后把玉坠重新戴到了脖子上。
“向晚,”贺寒川看着她无所谓的神采,胸口处似是堵了一团浸了水的棉花,他解开一颗扣子,呼吸却并没有是以顺畅多少,“我在问你话。”
又一双眸子亮了起来。
向晚皱着眉,没动。
以往谨慎翼翼地曲意巴结半点用处都没有,体内流窜的气愤、压抑和恨意在看到他微沉的神采时,竟有种奇妙的愉悦感。
向晚没邀功,也没留下来听围观大众对她的歌颂不断,哈腰拿起保温桶,去电梯那边列队。
向晚想了一会儿,才想起她让伯母把生日宴会收到的礼品全卖了,把钱捐赠给残疾人的事。
她实在不明白,他明天赋把赤身*的她丢在走廊上,明天如何能在她面前跟没事人一样?
“我没有帮忙过农名工,你们认错人了。”向晚淡淡说了一声,拿着保温桶回身就走。
两人春秋分歧,但都是残疾人,并且衣服虽整齐却早已洗得发白,脚上则穿戴玄色的很少见的便宜布鞋。
他说着就要往下跪。
向晚一昂首,便看到了两张陌生的面孔,一个年约六七十岁,满脸沟壑,一个约莫三四十岁,眼角有了细纹,皮肤也被晒得乌黑。
话音落,电梯叮的一声想起,她唇角挂着魅惑丛生的笑,进了电梯。
两人也不说话,对视一眼后,直接跪在地上了。动静太大,四周很多人看了过来,目光非常。
贺寒川鹰隼般的目光舒展着她,声音重了些,“向、晚。”
向晚珉珉唇,压了压心底的恨意,走到桌边,把保温桶放到了桌上,“兰姐另有事情要措置,就让我过来了。”
向晚又看了两人一眼,很肯定不熟谙他们,“叨教两位找我有事吗?”
两人相互搀扶着,行动奇特地走到向晚跟前,拦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