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星刹剑眉扬起,撞得头晕目炫,一手摸着额头上隆起的包,没有再推开查尔斯,一脚一个虚地往屋里踩。
皇甫星刹说,她的命是他的,除非他拿走,她胆敢伤害本身半点,就拿她四周的人开刀。
“没有孩子。”
“到底要我如何做,你才会谅解我?”
她说解释,他却一向没听到。
眼眸猩红,胡子拉碴,头发跟鸟窝似的爆着。
“柏薇薇――你竟敢骗我――”皇甫星刹愤怒不已,恨不得一掌掐碎了她。
“玄月怀胎。”
查尔斯叹了口气,四天前,殿下一去朝会就趴在殿上大睡,浑身酒气,惹来宫中群情,国王更是大怒,罚他思过。
妒忌的感受猖獗地缠着他,他舍不得杀她,又没法谅解,就像吞下去刺猬,浑身是血。
方才差点欢畅过了头……他才会没有重视到忽略……
“我不过是个布衣女人,就算怀了也要打掉吧……”
她一边说一边察看他的神采。
这是柏薇薇第一次见到皇甫星刹这么得志的模样……他甚么时候不都是意气风发的?
柏薇薇往楼下走去。
“莫非你筹算如许关我一辈子?”
她现在恨不得杀了他!
台词对调了,柏薇薇苦笑:“莫非要我下跪求你么?”
她颤抖着闭上眼,如果能死掉,是她最美的结局。
“你用孩子来骗我!”皇甫星刹看着她一幅等着受死的模样,指尖像被烫伤了,触电地缩回击。
皇甫星刹踉踉跄跄地拽上沙发,寂然坐下。
他到底喝了多少酒?
“孩子?”大掌抚摩在她的腹部,定定地看着她。
柏薇薇紧紧皱起眉。
纤细美好的脖颈脆弱,随时会被他的手折断……
“留下来。”柏薇薇从喉咙里逼出声音。
她也想畴昔死――
皇甫星刹平时很少喝烈酒,更是第一次见他喝醉。
“几个月了?”他沙哑问。
她等得起,但是柏父的病等不起!
柏薇薇被他炙热的眼神烫得难受。
皇甫星刹的脑海中也呈现一样的画面。
皇甫星刹的背脊狠狠颤栗,心脏像被她的声音掐住了……
“有三个半月了,殿下。”她用心说。
他俄然抬起猩红的眼,盯着停在几米远看着他的柏薇薇。
“大夫说我只是身材衰弱,吃多了撑的……经期也因为比来不定时用饭,体质虚才延期……”
“……”
他把头垂的很低,想要贴耳去听,去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