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场前,一片乌丫丫的黑衣人铺满了空中,显得更加阴沉。
次日,常老夫人发丧日,傅青玉扶灵,一溜乌黑的轿车似一道绕着市的黑龙,不急不徐的开着,斩断全部都会的交通。
就在此时,被防备的铁桶般的傅宅某处,一个个保卫悄无声气地倒下了。
傅青玉收了枪:“还是陈叔叔识大抵。两位如果想找人端掉我这个帮主,也无所谓,最多费点事。两位的私账我也查了查,如果你们谁敢脱手,那私账就会公布于众。到时候就算我想放过你们,长老会也不会放过你们。毕竟,那但是十个亿的现金!”
傅青玉不睬会他们的争论,将一叠质料扔到莫南天脸上:“让你死个明白。”
傅青玉将枪口指向刘雄:“我老爹一手打下的天下,说死,也就死了。你要不要一起去?!”
一楼大堂,白幡飘零,墙上挂着青鹰前帮主傅阳和夫人常玉莲的大幅吵嘴遗相。
靠墙的黄花梨大八仙桌上摆着两个牌位,两只乌木骨灰盒。
“不,你错了。”刘雄走了出去,沉声道,“我们只是不想她一个女孩子再走他父亲的老路。黑手党的路,不是女人走的。”
陈钱嘲笑:“我说当初我和刘雄要把傅青玉母女从帮里除名的时候你这么反对呢,本来你是想挟天子以令诸侯啊。看着老太太太腐败,不听你话了,你就杀人灭口了?!你可真暴虐。”
傅青玉将手擦入口袋里,徐行往外踱去,边走边说:“既然前些年两位赚够了钱,我也不让两位吐出来了。青鹰的买卖也就做到这吧。白小龙他们四个会代替你们的职务和财产。”
傅青玉一身黑衣,袖手面对着照片站着,眼底已看不出悲惨。她安静的,仿佛一口枯井。
莫南天大呼道:“傅青玉,你凭甚么对我用私型。我要杀红,只是因为她和黑杰克有勾杰,我晓得你下不了手,才替你脱手的。你如何能够这么对我?你忘了你父亲出世的时候我是如何对你的么?如果没有我,你们娘俩早就被他们弄死了。”
一道敏捷的身影越入了窗内,同时黑洞洞枪口抵在了床上包得像个木乃伊的红的眉心。
触及了小我好处,刘雄立即上前一步:“不成能。青鹰是我们打下来的天下,凭甚么你说接办就接办?”
刘雄涨红了脸:“我们就算想敛财,也不想要傅老迈的命。不想你,不但谋财还害命,还想独吞青鹰。”
倒在地上的莫南天眼里还隐着来不及逝去的惊骇和挣扎。就连站在一旁的刘雄和陈钱眼里都有些不成思议。
“你说,是你的枪弹快,还是我的枪弹快?”凉冷的声音从黑影身后传来。
凝重的氛围里,只要雨声,呼吸声,另有来自上帝的呼唤声。
“不过,这个案子我接不了。”
男人非常奸刁,就在说话的同时,手斧正要扣住扳机,枪管被一把匕首斩成了两断。獒犬一把掐住了男人脖子,眼神狠戾,“敢杀她!”
傅青玉随便这下的葬礼,实在是个黄道谷旦。起码宜下葬。
天空阴沉沉的,沥沥地挂起了细雨,垂在地上,与卷起的雨串子在六合间拉出一场悲凄。
…………
砰砰两枪打在男人膝盖上,傅青玉收了枪,看着躺在瘫软在地上的男人,转过身去:“带下来。”
傅青玉关掉灌音笔:“罪证确实,你应当也无话可说了。就如许吧。”
“嗯。”傅青玉看着面前这张可骇的脸,淡然点头,“如果早前就是这副模样多好,我和妈妈就不会被你利诱了。”
傅青玉拿着帕子擦去了枪上的指纹,扔在莫南天的身上,低声道:“压不过知己的怒斥,他杀身亡。”看向刘雄和陈钱,淡然问,“两位有定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