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机停在机坪上,程嘉溯迟迟不起家,直到大部分搭客都下了飞机,机舱里就剩下寥寥几人,他才忽地靠近,在我耳边道:“张梓潼蜜斯,我是程嘉溯。”
漱了口,脸上的热度也稍稍退了下去,他又递给我一方手帕。我拭去被呕吐逼出的泪水,抬眼看向男人,顿时一惊。
空乘提示声响起,机身下沉,咸阳机场到了。
当时候我还小,站在病床前,听他骂我爸“不孝”,不孝子好声好气劝他不要动气,却已经是一口毫无疑问的江南软语。
他如何会晓得我的名字?
程嘉溯戴回墨镜,见我神情局促,嘴角悄悄勾起诱人的弧度,轻声道:“当我是浅显搭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