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虹怠倦地揉着额头,撑着沙发说,“不消,姐办理公司这么多年,碰到的事情也不止这一桩,你不消担忧,姐会措置好。”
摊上这么一种环境,睡还是不睡,仿佛就成了一个题目。
齐虹很累,安抚完她以后上楼洗洗就睡了,齐飞月坐在沙发里,还保持着生硬的姿式,直到手机铃声刺耳地响起她才缓缓地动了动。
“女孩子早晨不乖乖在家睡觉,跑到内里闲逛或是上男人家的门,都是坏风俗。”
齐飞月顷刻就有些尴尬,上门求人这类事她没做过,她一贯都是备受宠嬖的公主,哪怕返国与他有了一些牵涉,她仍然是放肆不羁的。
“那就打搅卜公子了。”
他懒惰散地倚在高大的酒柜上,广大的浴袍已经被他扯开了大半,他全部健硕的胸膛就印在她的眼下。
“出去吧,我没那种癖幸亏门口与女人大眼瞪小眼。”他松开她,率先进屋。
他沉目看她,嘴角玩味,“我向来不爱逼迫女人,并且你要晓得,我是贩子,有利可图之事,你感觉,我会做?”
他说动手已经搭在了她的拉链边沿,明显有脱她衣服的设法,齐飞月猛地一惊,吃紧道,“卜锦城,我不要。”
“我还没做呢,你这一副被人强上了的模样,叫人很不爽。”
很多时候,你明显晓得有些人碰不得,却又不得不碰,而很多时候,你明显晓得有些女人招惹不得,却又节制不住地想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齐虹伸手悄悄抚了一下她的脸,眉色间有着不易发觉的黯然,她轻敛凤尾,望向面前的电视机大屏幕,眸内似有波光,“我们两小我,有一小我就够了,我不需求你捐躯任何东西来撑起家业,这是我的任务。”
来电是卜锦城。
齐飞月一下子就扑过来抱住她,泪水冷静地翻涌在眼眶内。
腰身突地被人裹住,男人的声音不轻不重渐渐袭来,“我的门不是那么好进的,你莫非不晓得,进了这扇门,就没法满身而退?”
齐飞月偏头看她,目光盈盈有着刚毅,“等爸妈忌辰过了,我也去公司吧。”
他伸脱手勾住她纤细柔韧的腰,望了一眼她身后的夜色,眉眼间堆叠着层层的波纹,“那就进屋说,嗯?”
齐飞月站在窗户边,超大的落地窗被她开了半人间隔,夏季的风趁隙而来,吹起她的裙摆一层一层地泛动,望着她,他的心也如那飞扬的裙摆般波纹一片。
“可你仿佛不大乐意接管。”
他要睡她。
齐飞月压住嗓音,生硬地点了点头。
卜锦城垂眸看着她的手指,半晌后悄悄掀起视线,对上她稍显疾色的脸,他不紧不慢地收拢衣袖,长眉一展,开口道,“我方才应当说过,我有事要去措置,让你等一会儿。”
齐飞月闻言便是一怔,随即又笑了,“我觉得卜公子对我……别故意机。”
“但是现下我只对这个话题感兴趣。”
乖乖的陪他不可,非要走?
卜锦城略为沉暗的眸光在她身上凝了半晌,随即回身上楼。
他站直身子走过来,手臂叠着她的手臂气味一下子逼近,“你不太体味我,也不太体味男人,这个时候说这么大煞风景的话会很无趣。”
“嗯哼,”他笑,“好女孩都不会半夜出门,更不会半夜敲单身男人的门。”
等措置完公事下来,扫了一眼大厅没看到她,他的神采不觉就更沉了,走到酒柜前,筹办倒杯酒来缓缓心中的烦燥,却不期然看到女人的裙摆。
在齐飞月怔愣尚未反应过来时,他的舌尖伸出来悄悄勾在她的耳骨上,找到阿谁洞,轻咬慢捻地誘惑着,“那天在游艇上,你一头撞出去,把我看了个精光,我是不是也该看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