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尽力地向前搜刮影象，但是还是想不起。
“受伤？我为何受伤？”对啊，他何时又回到两界交界处？
她却从背面抱住他：“穹苍哥哥，你不要去好吗？零玥好怕你会出事。”
穹苍对着她的笑容，却如何也笑不出，只是用冷冰冰的语气问：“你如何会在这里？”
穹苍哥哥？
当初穹苍醒来的时候，感觉头疼非常。睍莼璩晓模糊间感觉本身仿佛忘了甚么，但是又想不起。
“我何时——”只是话还未说出口，他就瞥见零玥将怀中的一块小石头取出来。
她俄然笑了起来，眼中尽是讽刺：“你晓得吗？你爱了那么多年的人，等了那么多年的人，现在嫁给别人，要为别人生儿育女。痛恨吗？你应当要痛恨的，你应当要痛恨的……”
不久，五界的门又翻开。他想也不想地来到人界。只是这一次他仿佛很苍茫，不知该何去何从。
就算因为时候太长而忘了当初的模样，但是雕刻在心中千百年的印象，早已沉淀在心底。
零玥立即禁止他，声音比方才倔强很多：“你不能去。”
“你看，这是你送我的三生石。是你说，这石头本是一对。你在何如桥上等我百年，就是为了将此中一块交给我。还说带着这个，不管我们循环转世几次，都会碰到。是你说要长生永久的！”
这些话，他记得。只是，为何从零玥口中说出来，他总感觉有那里不对？
零玥用快哭的声音，闷闷的说：“穹苍哥哥，你伤到零玥的心了。明显是你说要世世代代保护零玥的……你如何能说……无我无干……零玥好难受。”
“我做甚么，与你无干。”他还是冰冷。
“无。只是这几百年来越来越无聊了。”以是想看你是不是一如既往的笃定，是不是无乱期间如何变迁都只认定一人。
他正欲起家，发明身上很沉，尽力地昂首一看，本来是零玥正趴在他身上。
穹苍实在不大风俗她说话的语气，眉头因为讨厌而悄悄皱起。他站起家，捂着发疼的脑袋，几近是下认识的说：“我要去人界。”
她的话再次让他皱眉。
穹苍推开她，防备地看着零玥。
零玥立即委曲地说：“穹苍哥哥，你受伤了。奴家只是在替你疗伤罢了。”
她的话，渐渐的更像是魔咒，一点点入侵，夺去他本身的思惟，让他的脑中一向回档她勾引一样的声音。
这个称呼让他有些晃神。但是又说不出那里不对。
想都没想的，他推开她。
零玥看着他垂垂腐败的眼睛，也不做无谓的挣扎。
“你想干甚么？”
脑中一向缭绕的是零玥的声音：痛恨苏小飞，她叛变了你。杀了她，来世她又是你的，不会再有人夺走。
零玥醒了，笑的很和顺很和顺，她说：“穹苍哥哥，你终究醒了！”
零玥还是一副娇滴滴地要挤出水来的神采。
“零玥也不知。只是看着穹苍哥哥真的很难过。”
不对！不是她！
他侧头，目光逼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