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来!再往前走,我就刺穿他的太阳穴,他必死无疑!”
贺廷森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凌晨六点了。
连白微将匕首放在贺廷森的脖子处,恐吓道。
贺廷森挣扎着要起来,被部下按住,“三少,您的伤势很重,临时不能乱动,您如果想见她,我把她带过来。”
四周的保镳已经发觉到不对,向她跑了过来。
她用心将脚上的鞋子往前面一抛,“我的鞋。”
“罢休!不然我杀了你!”
然后她一只乌黑的脚丫丫,踩在另一只鞋子上,很无助地抬脸看着贺廷森。
连白微心头乱跳,往远处看,发明保镳们已经开端向这边集合,不及多想,连白微咬牙往贺廷森脖子上划去。
贺廷森不躲不避,生生受了这一刀,他的脖子立即开了个口儿,鲜血喷涌而出。
“贺廷森,你这个疯子!强扭的瓜不甜,快罢休,我要走。”
吃饱了就睡,你猪啊!
“三少?三少!”
连白微吓到手发软,用力推着他,想将他推下去。
贺廷森却呵呵笑起来,异化着脖子往下淌的血,整小我像是个妖孽,“你不舍得再杀我了吗?再来啊,我不怕死,得不到你比死更难受!我决不准你分开我。你再来,往我心脏这里捅,用力捅!”
“好,好,漫步,我陪你去漫步。”
几个保镳相互看看,都不敢拿贺家少爷的命来赌,立即去叫车,还丢给连白微一把匕首,连白微捡起来匕首,刀锋对准了贺廷森的太阳穴。
连白微内心翻了个白眼,脸上却像个稚气的娃娃,拍了拍肚皮,娇嗔道,“不可呀,小肚子将近撑爆了,我要去涣散步,消化消化食儿。”
“她没走吧?”
连白微内心不舒畅,可忍住了,跟着他的法度,在内里走着。
“呵呵,你是我的,别想走。”
不料贺廷森魔怔了,竟然想要去亲吻她的脚,这么一低头,就刚好错过了几分,牙签没有刺中他的太阳穴,而是偏了那么一点,穿进了太阳穴中间半厘米。
连白微也被保镳绑了起来,丢进寝室里。
贺廷森失血过量,垂垂堕入昏倒,可他仍旧刚强地抓着车把,非论连白微如何推,他都死不罢休。
“没走成。”
贺廷森死死盯着连白微,“你杀!我宁肯死在你手里,也不准你分开我!”
他嗓子哑了,展开眼睛,惊骇地四下找寻。
贺廷森微微一皱眉。
几个家庭大夫前来抢救,忙活了几个小时。
内里海风吹得烈,贺廷森给她披了件风衣,将连白微裹得紧紧的,只露着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显得更加稚嫩。
保镳们已经跑到了跟前,将连白微团团围住。
连白微出了一身盗汗,瘫在坐椅上。
只要牙签插进贺廷森的太阳穴,能要了他的命!
几个保镳全都投鼠忌器,站在那边,不敢再往前走。
一辆汽车开了过来,停在连白微几米外。
那种软绵绵一团嵌入体内的熨帖感,令贺廷森向来空荡荡的内心,敏捷填得满满的。
几个大男人连抠带掰的,费了半天劲,才将贺廷森的手掰开,然后抬进了别墅里。
连白微暴露一副豁出命的凶恶模样,“我现在甚么都不怕,恨不得弄死贺廷森,和他同归于尽,以是你们不要轻举妄动,我不是开打趣!去,开一辆车过来!再给我拿来一把刀!两分钟不到位,我就弄死贺廷森!一死百了!”
“哎呀,吃饱了,撑死我了。”
贺廷森疼得低叫一声,感觉脑袋狠狠一疼,接着满身就没了力量,头重脚轻,下一秒就倒在了地上。
贺廷森脖子上这一刀,伤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