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她偏头避开,两片冰薄的唇瓣就已经贴上了她的耳根。
点起一支烟。
白斯聿嘲笑一声,从嘴里呵出一道白烟,不近不远地喷在了纪安瑶的脸上。
“啪嗒”。
说这话的时候,白斯聿的呼吸有些混乱,口气当中挟着三分伤害,七分威胁,叫人一下子分不清是真还是假。
方才那架式,凡是这个男人有半分的邪念,她都讨不得好,这禽兽说话固然不好听,倒是切中肯綮……明天是她太打动,被那消息头条烧坏了脑筋,不管不顾地就这么冲了过来。
对上那两道暗含戏谑的目光,纪安瑶羞愤交集,忍不住张嘴骂了一句。
窗外细雨方歇,从暗淡的阴霾中泻下一束金光,斜着从窗口打了出去,照在男人紧绷的肌肤上,秋色盎然,性感而销魂。
打死纪安瑶也想不到,有生之年,她竟然会被人“捉奸在床”?!
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纪安瑶顺势一拧,继而用力一推,疼得那女人痛呼出声,连连今后退了好几步,才没有跌倒在地上。
不对!
原觉得能一饱眼福,成果就只要床上一个凸起的小山包,外头露着一个脑袋,连脖子都被紧紧地捂着,双颊绯红,潋滟欲滴。
“你要演戏,有那么多女人任凭调派,只要你勾一勾小指头就会前仆后继簇拥而来……你不从她们里头挑一个,却恰好要到我这儿犯贱?”
“贱人!”
这么一来,她岂不是成了小三?!
一双眼睛圆溜溜地瞪着,像是站岗的猫头鹰,只要他稍有异动,就会顿时扑过来咬断他的喉咙,模样很有些凶神恶煞!
两小我贴得极近,几近能感遭到对方胸口的跳动,隔着薄薄的一层丝绸,肌肤逐步变得滚烫,呼吸也跟着粗重了起来,炎热而又短促。
猛地拽起纪安瑶,女人气红了眼睛,像是发了疯似的,扬手就要扇她耳光!
“骂我没用,寝衣不是我挑的,长甚么样儿……我也没细看。”
蓦地间,一声锋利的诘责劈脸盖脸地炸响在耳边,裹挟着无可按捺的肝火与猖獗的妒忌,仿佛随时都会冲上来将她撕成碎片、燃成灰烬!
总算不再张牙舞爪,暴露了女儿家的娇羞来,异化着咬牙切齿的气愤,看着非常风趣。
得不到任何回应,来人气急废弛,肝火冲冲地走上来一把翻开了被子!
禽兽!
听到由远而近的短促脚步声,白斯聿掐灭指尖的烟头,回过身。
纪安瑶自知理亏,别说反击之力,就连抵挡之功也所剩无几,一把抓起扔在床头的睡裙,逃似的转过身夺门而出。
“犯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