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山只是请王峰来吃花饭,不想他竟提出要把小翠带走的要求,不由有些讶异,道:“王同道这话就令我难堪了,美人当前,你我都想上……”见王峰的眼睛闪着扣问的光,又不忍回绝,遂一拍大腿,叫道:“如许吧,为求公允,我们赌赌色子,赢了的人能够把她带归去。嘿嘿,这恰是:上午讲正气,中午讲义气,下午讲手气,早晨讲力量。”
王峰掩目道:“剐皮过分于血腥,当时小弟差点看不下去。”段山哈哈大笑道:“剥皮还算是小儿科了,梳洗才是真正的大刑!”王峰道:“梳洗是甚么?莫非是女子的打扮打扮?”
王峰大惊,细心盯着段山瞧,公然有些面善,恰是那名剥皮的残暴军士,当时他剥皮的行动敏捷谙练,如宰割植物一段,真不知有多少热血男人丧生在他的屠刀下?
王峰心想此时决不能在他面前暴露败相,哈哈大笑道:“老哥说得是,老哥但是酒经磨练的老同道了,今后在宦海上的摸爬滚打,还需老哥汲引汲引。”段山道:“这是天然的,不过,‘同道’二字是甚么意义呀?”王峰笑道:“就是指我们有‘共同的兴趣和爱好’的意义!”
王峰心中嘲笑一声,对于一个醉鬼,还是很轻易的,转眼看向小翠,心跳顿时加快,将头一偏,道:“我,我已经把段山弄醉了,现在就来救你。你,你被点了穴道吧?”小翠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王峰也跟着一拍大腿,道:“好!”
王峰道:“昨夜我与段同道别离以后,一起上有几路人跟踪我,不知段同道可晓得他们的秘闻?”段山道:“这一点,老哥就不是很清楚了,总之必然与袁校官有关,因为在虎帐中,凡一些间谍及反间谍活动,都是袁校官在一手操控。”
小翠双手抱胸,嘤了一声,道:“我要感谢你才是,不知你可否帮我把衣服拿过来?”
王峰的心怦怦跳动,恐怕他会胡来,忙敬了一杯水酒,问道:“不知段同道在袁大人身边谋就何职啊?”段山笑着饮下,道:“我是他的执刑官,呵呵,凡遇大刑,必由我操牛刀!前次逮到一名特工,叫梁永平,就是老哥我剐了他的皮!”
段山一鼓眸子,道:“好甚么?”
王峰听得面覆玄霜,叫道:“甚么奥妙?”段山道:“本来这妞儿是须弥山广寒宫的人,我军正要进入广寒宫,正愁没有人带路,故而陈刚就将她发配给袁校官,望能鞠问一二,这不,就先让我等尝尝鲜了!”
段山问道:“味道如何?”王峰笑赞道:“肴馔之精彩,直赛过王母的蟠桃宴。”段山大喜,用筷子一夹小翠的乳头,笑道:“这枚樱桃也很好吃哩!”小翠深受刺激,轻哼了一声,笑容满面,蛾眉纠结。
约莫等了五分钟,小翠穿上了衣服,走出屏风,一见到王峰,直羞得将粉颈埋入衣衿中。
段山赞道:“妙语,妙语,王峰同道真是出口成章,兄弟佩服,佩服!”端起夜光杯,道:“来敬王峰同道一杯,祝你威风八面,节节高升!”王峰笑端酒杯,道:“也敬段山同道身边美女如云,享尽齐人之福!”段山爽笑道:“你可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哩!”将酒一饮而尽,将之倒悬,并无一滴漏下。
段山听罢,哈哈笑道:“想不到王同道还信赖这些个因果报应之说!我操刀上十年,丧命在我刀下的人也不知有多少个了。我要静坐思起过来,那就无日不思,无时不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