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将军徐跃与右将军张清刚才瞥见冷月脱手不凡,早就技痒了,心想只要擒获这宫主,广寒宫还不即是捏在了手中,纷繁站了出来,齐声道:“冷宫主,你既然自命不凡,执迷不悟,看来不动真格的,你是不会从命了!”
王峰挺剑上前,道:“师父,杀鸡焉用牛刀,我来打头阵!”冷月转视着他,慈爱的轻抚他的额头,道:“你刚才和侯长生比剑,已经很累了,我身为一宫之主,这场灾害是我应劈面对的。”
谭红道:“你有千年的修行,我只要五百年的修行,你的法力强过我,我很清楚。但你若觉得凭此你就能赛过我,倒是痴心妄图!”
张清接受不住,痛嚎一声,身形更不游移,全部身子腾空跃起,右手祭起一把冰剑,直刺向增加天王!这只冰剑被映托得像是着了五颜六色的彩笔,披发着奇光异彩,煞是都雅!
徐跃与张清卷入乐声中,抱着脑袋,堵着耳朵,满身簌簌颤栗,痛苦不堪。
一灾刚除,一灾又起,本来持国天王的琵琶调子格外昂扬,与其说是音乐,不如说是耳朵的毒药,嘈喧闹杂,如一把锋利的铁锥直直刺入人的耳鼓中。
徐跃与张清已被四大天王包抄,两人背靠着背,严加防备,他们就不信赖这“天龙八部阵”有那么短长!
只听得空中“刷刷”声不断,异化着无数声惨叫,弓箭手一个接一个的倒下,死状如一,每人的前额上俱都插有一根箭羽。要晓得人体最坚固的处所就是脑袋了,箭羽在回掷时,必定附有足以穿石入墙的内力,不然断不能深切弓箭手的脑髓!
天,梵语提婆,是光亮的意义。这里的神是欲界中的地居天,即四王天和仞利天,因其依须弥山的地界而居,故名地居天。
饶是她极力在空中保持均衡,仍由不住连续在地上打了几个筋斗,摔得头晕目炫,撑着爬起来时,忍不住“哧”的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
徐跃与张清看到这里,也不由呆了一呆,阵阵山风袭了过来,枫树林子收回了哗啦啦的一片声音。
跟着一阵衣袂荡风声,冷月在一个高起的势子里,已停身在一棵青松之尖。这棵松树高达十八米,她落身在松梢的身子,就像是粘在上面普通坚固,一任松梢摆动得那么短长,她的身躯还是稳如泰山,如一只白鹤般文雅,悄悄俯视身下黑压压一片的仇敌,仿佛面对的不是三千雄师,而是三千株花草。
徐跃心想先动手为强,一挥手掌,大喝道:“射箭!”
冷月扭过甚,看了王姑一眼,王姑当然体味出对方这一眼所含蓄的责备认识,顿时不再多说。
所谓一身之劲在于整,一身之气在于敛,徐跃与张清晓得这是夺人气血的光芒,仓猝发挥闭气的功力,把呼吸减低到细若游丝,用内功的调息来代替呼吸,强撑着以期度过面前的难关!饶是如此,他们的额头上也浸出了一层汗珠,两片牙关克克作响,身躯不时摇摆着,像是随时都会支撑不住而倒下来。
就在这一顷刻,冷月巍然不动的身表现出一蓬碧光,爆出了一朵莲花!
张清几近为之惊呆了,明显瞥见增加天王拔剑反击,而这一刹却看不见对方的剑踪,增加天王迎战的只是一只长满粗茧的熟行!
持国天王长眉猝扬,一声朗笑,猝然弹拔起怀中的铁琵琶,跟着铮铮声起,强大的声波把氛围卷成一个大旋涡,徐跃的三昧真火袭入旋涡中,反被旋涡卷起,吼怒着反噬返来!
此八部众皆能护持佛法,是以每当佛说法时,他们亦接受法雨泽润,早日离苦,而冷月此时祭起这阵法,已是动了殛毙之心。
谭红只感觉冷月的一只手,闪动出一蓬霞光冷焰,兼具夺剑和攻敌之两重功效。跟着冷月的逼近,那种冷森森的无形功力,像是一幢看不见的罩子,已经把谭红全部身躯由头到脚紧紧地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