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许锋一走,贾赦也将冯敬等人赶了出去,又在书房呆了一会儿,从空间里取出几本医书放在桌案上,才算着时候往荣庆堂走去。
见许杰还是想说甚么,许锋一巴掌拍在他头上,“你是不是蠢?大爷不迁怒陆谦,不过是想打击长公主罢了。”
过了一会儿,墨磨好了,贾赦提笔疾书,小半刻钟后,贾赦拿起宣纸将墨迹吹干,从抽屉里取出个信封递给许锋。
来到荣庆堂,内里一老一小已经停止了会商诗词歌赋,两人倒是在说谈笑笑,不知在说甚么,挺高兴的模样。
老太太被哄得很欢畅,满口承诺,“好,难为你有事儿求到祖母这儿,祖母啊,必然倾囊相授。”
“但是……”
当然冯敬的话也让他明白,不是品德好就没错,陆子柏对弟弟的罪过视而不见,乃至帮他抹平首尾,这就是错。
君不见翰林院里有多少状元还在里头修书呢。
“一肚子的正理儿。”老太太说着就笑了,看着气色比前两天好了一些,贾赦笑着道,“祖母,我想着您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此后多教曦儿一些管家之事,祖母当初掌管荣国府多么威风八面,曦儿如果能得老太太三分真传,我可就谢天谢地了。”
“大爷要写甚么?”
老是扯甚么不教之过,这些还用你来提示?
这世道,让别人大义灭亲的人多,但本身能做到大义灭亲的,除非是个无情无义的牲口,不然能做到这点的,实在是太少了,人还是会下认识的包庇本身的亲人,特别是对本身好的亲人。
这个点儿,快到用午膳的时候了。
“大爷是要写信给陆谦?”许锋恍然道。
贾赦站直了身材,道,“若论对公主府的缺点最清楚的,必定是陆谦,他与青梅的儿子已经垂垂大了,但是他娶了公主这件事,却一向是跟青梅结合起来瞒着两个儿子的,来岁就是大比,陆谦那青梅的儿子必然要上京,到时候还能不晓得本身的身份?即便是明媒正娶,也是不能放到台面上说的,陆谦心中必定还是青梅的儿子更首要,为了不影响儿子科举他不敢透露身份,他现在估计都火烧眉毛了,不如我来给他递个梯子,早点从公主府这个泥潭里脱身。”
“你的意义是……驸马底子就不喜好郡主?”许杰蹙眉道,“便是他不喜好郡主又如何?已经成了驸马,还生了两子一女,他还能做甚么?”
贾赦玩味儿的笑了,“当然不止这些,若只是这些,我对他也谈不上赏识,”顿了顿,贾赦见冯敬等人都有些猎奇的看着他,面上的笑容愈发深了,“陆谦是个识时务的,是以当年接了赐婚圣旨后,只能娶了公主。当初我晓得陆谦有个青梅后,便特地亲身去查了查,花了好些工夫才搞清楚委曲。”
贾赦哼笑道,“开初我只是感觉,陆谦是个有情有义的,换小我,估计也只是把青梅当个外室养着,即便结婚生子那也是私生子,现在他固然与青梅结婚的时候用的是假身份,但在金陵那处所,谁不说陆家是读书的清朱紫家?比起公主府来,名声不知强了多少倍。”
贾赦倒了杯茶,一边喝一边道,“陆谦有个青梅竹马,当年仿佛是发过誓的,说中了状元就要娶她过门,谁曾想他中状元跨马游街的时候,被偷偷跑出来的长公主看上了,回了家长公主就求了先帝赐婚,先帝让人一查,这状元是没有婚约的,便直接赐了婚,底子没有细心查驸马有没故意上人,当然,先帝也不会在乎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