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府大总管胡啸被书房里的动静引来,见老爷面色惨白的倒在黄坤怀里,吓了一跳,忙上前从黄坤手里接过老爷背起来去隔壁暖阁,把黄瀚扶到暖阁的软榻上,一边叮咛人去请大夫,看着黄坤瘫坐在地上哭个不断,眉头紧皱。
然后拿了银票逃命似得分开了黄府。
胡啸回到暖阁就见老爷气得翻白眼,忙上前叮咛丫环婆子拉开张氏,然后给老爷顺气。
“娘,都大祸临头了,儿子骗你做甚么?你派人去探听探听,柳子航和叶宗平都是大庭广众之下被绑了带走了,现在只怕全部扬州城都传遍了,娘,你不能不管我啊!”
张氏膝盖一软就往地上跌去,却被身后的丫环婆子扶住。
见瞒不下去,黄坤哭着把江家拒婚后,他娘以及他那些狐朋狗友在背后做的功德儿全数抖搂出来。
好轻易缓过来,张氏深吸一口气,颤着声问道,“大夫来了没有?”
“儿子没有胡说,是世子亲口说江家女人是他表妹的,娘,柳子航和叶宗平都被世子绑走了,现在存亡未卜,娘你必然要救我啊,娘!!”
黄瀚正在措置政务,听到儿子的惨嚎就忍不住皱眉,将手里的政务合上,就听到【砰】的一声,黄坤踉踉跄跄,浑身狼狈的倒在他面前,神采充满了惊骇。
听到开门声,贾赦昂首就瞥见唐曦排闼出去,挑眉,“你如何过来了?”
黄坤到现在还对贾赦要他命这件事坚信不疑。
瘫坐在地上的黄坤接受了两下张氏的拍打,俄然抱住张氏的腿哭嚎,“娘,不是我,不是我,是你啊,江家跟荣国府是亲戚,你让人对于江家,荣国公世子现在来要儿子的命了,娘,娘你必然要劝爹救儿子啊,儿子不想死啊……”
一口气缓过来,黄瀚仿佛一刹时老了十岁,抬起手指着门口,声音沙哑,“出去!”
“胡言乱语!”黄瀚抓起砚台砸在黄坤身上,墨汁淋了黄坤半张脸,“江家跟我们家有甚么干系?便是你闹着要娶江家女人,这事儿都畴昔这么久了,荣国公世子刚来扬州,会为了你求娶江家女人就要你的命?别说我们家已经没持续请官媒提亲,便是持续请官媒提亲,也不会为了提亲这类事就要你的命!”
这边氛围调和温馨,而黄府倒是闹翻了天。
“老爷……”张氏被骂,也不敢回嘴,哭着抹泪,“坤儿是我们独一的儿子,你可不能看着他送命啊!”
大总管胡啸看了眼张氏,低着头道,“已经命人去请了。”
张氏哭声一滞,“老爷……”
没多久,大夫来了。
“我出去瞧瞧。”